“解老闆你想幹什麼?”雖然大鬍子看似行為慌張,但當解雨臣拿出那枚飛刀時,那突厥人突然變的警惕地舉起了弓藨弩,由此可見其心裡,其實還是對解雨臣的飛刀有些忌憚的。
“哈哈哈哈,突厥貴客,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解家獨制的燕形刀,你緊張什麼?”解雨臣笑著,右手一拋,那片薄薄的銀色鋼片便飛了過去。
那大鬍子飛快地側臉,眾人只見銀光一閃,之後停頓在那大鬍子耳側,而那大鬍子雙指夾藨著那枚飛刀,輕輕笑了笑,仔細端詳起來。看了有片刻,便慢慢蹙緊了眉。
“怎麼樣,我這暗器,可是貴地所用的,馬 ,蹄,鐵?”解雨臣看了那大鬍子的摸樣,調笑著說道,“馬蹄鐵”三個字,被他故意加重了語調。
“呵呵,你這暗器,確實比我們制藨作馬蹄鐵所用的材料,好了那麼一點。”依舊狂藨妄地說道,一邊猖狂地笑著,一邊手中用藨力,將那薄薄的飛刀碾成了一團,絲毫不顧忌那鋒利的刀刃,劃開了自己佈滿繭子的手掌。
“哦……是麼?”鳳眸一冽,眉宇間的那抹魅惑突然轉變成殘酷,妖藨豔的解家大少這一次並沒有笑,但那張俊秀的臉,襯著那漸漸嶄露頭角的辛辣,看上去卻別有一番滋味,“我解家的‘燕形刀’是開採天山寒鐵礦,在熔鐵爐裡燒了八十一天,用長安城裡最頂尖的鐵匠才製成裡,十柄裡出一柄的挑剔,你這蠻子,竟然拿我家藨寶刀與你那破銅爛鐵相提並論……”
解雨臣話音未落,那大鬍子卻不以為然,不怕死地繼續挑釁,“我就是比了,你怎樣?”
“死。”電光火石間,藏於身後的那隻手甩出一把飛刀,五道銀光從解雨臣手上飛出,刀刃捲起的風,帶著滿腔的殺意,直逼向那半空中的,突厥大漢。
那突厥人倒也是個人物,臨危不亂,舉起那弓藨弩略微看了一眼便對著五道銀光射藨了過去,但目標過於集中的羽箭到底是不能同殺傷範圍分散的飛刀相抗衡,那根靈巧的箭,在勉強擊落三枚飛刀之後就失了力,掉落在地上,而另外的兩枚飛刀,在擦過箭桿後就向那大鬍子飛了過去,一枚衝著眉心,一枚直朝著心臟,只要其中一枚射中,就是華佗再世,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中原人聰明,突厥人也不笨,關鍵時刻,那大鬍子硬是將弓藨弩當作棒槌揮舞,擋掉了剩下的兩枚飛鏢。
“哎……”解雨臣氣得跺了跺腳,功虧一簣,在座的眾人都失落地嘆了口氣。
“小花,接著!”剛剛丟在桌上的刀袋被拋了過來,解雨臣伸了雙手來接,那刀袋卻在觸藨碰到手指的剎那被一支羽箭,牢牢釘在了地上。
“唉,解老闆別伸手。”速度極快地又將另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大漢得意地笑著說道,“都說解老闆有一手,來長安之前我還不信,今天可算是領教了,您的刀技果真是出類拔萃不同凡響,剛剛救那個死胖子,我以為你會擋我的箭,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是傷了他,讓他自己改變姿藨勢來躲開我的箭,這一次,更是連續五刀,想結果我的性命,只是天不逐人願啊……你解老闆沒了飛刀,那就是老虎沒了牙啊,老虎沒了牙那是什麼,貓!任人宰割的貓!哈哈哈哈,解老闆,你一路走好。”
話音未落,利器破空的聲音再度響起,吳邪只看到一抹紅光,朝著解雨臣跳動的心臟飛了過去……
“小花!”
56。
叫聲中的焦急,讓解雨臣心中微甜,偷偷咧了咧嘴角,腳步虛晃,一個蕩步躲開了迎面而來的羽箭,又在那羽箭擦過身體時,一個飄逸的轉身,左手拂過箭身順勢一帶,右手暗暗運足了內力推在箭尾,一聲輕笑,那箭就直向著大鬍子那兒衝了過去,箭尾,還帶著火。
“這……”本以為勝券在握,誰想結局突然被扭轉,看著那閃避不及迎面而來的羽箭,大鬍子只能慢慢體味那利刃割破皮肉,一點一點插進肉裡逼近心臟的感覺,每進一步,便痛一分。伸手抓住箭尾想阻止那仍在刺入的羽箭,手心處的灼痛讓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箭尾帶火,想必是將內力灌進了箭中,這樣獨到的功夫,自己敗在解雨臣手上,還真是一點都不虧。
“突厥貴客,這死的味道如何?”唇邊帶笑,襯著那淚痣,楚楚動人,可那雙窺視天下的鳳眸,寒光閃閃,魅惑中含著三分仇恨。
“解老闆……好……好功夫……”拱手一禮,啟唇而笑,鮮血便順著那濃密的鬍鬚流了下來,滴落在正下方盛開的海棠上,又是別樣的綻放。而那突厥蠻漢認命閉上了囂張的鷹目,氣力洩盡,從那綵綢盤繞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