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花滿長安
作者:應龍澤宇
看文之前的警告:該文作者目前還有一隕石巨坑需要填補,故看此文者不要催更,前期各種進展緩慢更文不定,但作者坑品有保證,字母什麼也許有也許沒有。人物也許崩壞。歡迎水樓,歡迎勾搭,此文作者打算打造最強古風,文藝十足,不喜勿噴,歡迎插樓!!!
1。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嘯成了劍氣,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第一章 長安遊俠多少年
陽春三月,大地回暖,本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可被風雪長年覆蓋的太白山,還是一派蕭瑟荒蕪的摸樣,白茫茫的一片,偶而可見幾朵盛開的梅花,便已是這巍峨雪山中罕見的景緻。
蜿蜒的山路盡頭,緩緩駛來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駕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殘留著昨夜被寒風蹂躪的疲憊,執著韁繩的手有些僵硬,他鬆開韁繩,在僵硬的手掌吐出一口暖氣,然後搓了搓手,又拉起韁繩,默默撥出一口寒氣。
盛唐天下,煙柳長安,太白雖然巍峨,但這凜冽的寒風還真是讓人懊惱,還有自家公子那個缺德貨,老爺是讓他赴京趕考,不是讓他遊山玩水,可看著太白茫茫的積雪,他總算明白了,自家公子在老爺面前允諾的“十年寒窗苦,定搏一功名”根本就是放屁。
“王盟!”自車中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下一刻,一把紫檀木包邊的摺扇便徑直拍在了駕車少年的額頭。“好好駕車看路,別特麼有事木事找你家公子我的不痛快。”
額頭被打的很痛,王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經過這麼多年的跟隨,他可以猜到現在馬車中自家公子的惡劣摸樣,他此刻一定一手支著頭,一手捧著書,挑著清秀的眉,百無聊賴地打量著窗外的盛景。
車轅滾過的山路留下兩條深深的車痕,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山路,拉車的兩匹馬有些吃力,雪實在太厚,一邊的車轅陷進了雪坑裡。
王盟認命地嘆了口氣,跳下馬車拽著韁繩使勁向前拉著,還好那拉車的兩匹馬都是百裡挑一的良駒,身材高大,力氣驚人,即使經過連續兩月的奔波,也沒有失掉大部分氣力。看著車轅終於滾出了雪坑,王盟摸了摸馬兒的前額,再次駕車向前駛去。
“我說公子,有那麼平坦的道路你不走,偏偏走這崎嶇山路,漫天風雪的,愁死個人。”
馬車裡的男子一身月牙色的長袍,一看就是上好的錦緞,領口和袖口繡著淡藍色竹葉的滾邊,一條金色綴蝠紋腰帶纏在腰間,一邊配掛著鯉魚樣的上好白玉,另一邊是一個手繡荷包,做工精緻,繡工絕美,尤其是那荷包上面的“金榜題名”幾個大字,格外顯眼。他叫吳邪,臨安人士,上京趕考的苦逼舉子一枚。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勾連。當日李太白過蜀道時見其崢嶸,寫下蜀道難這一曠古絕唱,我二人既然已經度過蜀道,再繞點路,順便看看這太白,也不枉長安一行啊……”溫和的江南口音夾帶著淡淡的酒氣,吳邪打了哈欠,拿過一本《孝經》翻了幾頁扔出窗外。考進士,考他大爺的進士,朝綱混亂,明爭暗鬥,他才不要像自家二叔那樣聲名顯赫,位高權重呢,活的太累,過的太苦。
竹葉青的香氣充斥著鼻腔,王盟覺得自己只是聞著這酒香就要醉了,他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清醒,然後不滿地嘖了嘖嘴,“少爺,你又喝酒了。”
“小爺的事,要你管?”吳邪翻了個白眼,然後想到車外的王盟看不到,便從腰間扯下那繡著“金榜題名”的荷包,將車簾掀起一角,對著王盟的後腦勺砸了過去。“小爺這是仰慕醉八仙,你懂個屁。”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漏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清朗的誦讀聲響起,王盟捂著耳朵,開始腹誹自家頑皮嬉鬧的公子,名叫杜甫的舉子的一篇《飲中八仙歌》,讓滴酒不沾的吳邪變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醉貓,而且每當王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