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摁動,手槍加了消音器,綱吉只聽見一
聲悶響,之後天花板上的鐵鏈就斷了,綱吉深呼吸,看著上面的一塊木板落在地上,在一片塵埃中,另一個白衣男人從上面跳了下來。
這個發展顯然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一旦脫離戰場,雲雀馬上跳出來,穩穩地落在綱吉旁邊,厭惡地拍拍衣服,想抖落剛才群聚時沾上的氣味。他臉色並不是太好,等塵埃散盡,那白衣男人竟和他們之前的那個敵人長得一樣。
有些許不同,這個男人的眼睛是紫羅蘭的,而且臉上的花紋也較為簡單,沒有那麼複雜,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邪魅笑容。綱吉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六道骸,這人和六道骸的笑容感覺太像了,壞壞的,就是沒六道骸感覺那麼友好罷了。
六道骸嘴角也微微向上一揚,未多言,只是悠閒地走到綱吉另一邊,雲雀冰冷的目光看過去,這次卻反常地沒有多說什麼。
那暴戾男人皺眉:“垃圾!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那白衣男人語氣頗為戲謔:“你就是Xanxus?”Xanxus身上多有掛彩,這一說,瓦利亞成員的臉上都掛了不滿,還沒發作,六道骸就在綱吉旁邊用更為戲謔的語氣回道:“哦呀哦呀,這不是白蘭傑索麼?終於肯本人出動了?”這是瓦利亞才注意到多了六道骸,也不知為什麼,他們其他人表情各異,顯然有些驚訝,就連Xanxus都看著六道骸皺了皺眉。
白蘭微微眯眼,他眼睛本就細長,此刻更像是一隻狐狸。但他目光只是在六道骸和雲雀身上掠過,很快就定格在綱吉臉上。綱吉全身發麻,硬著頭皮與他對視。白蘭笑了笑:“緊張什麼?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直覺。”綱吉異常誠實。很明顯,白蘭,不信,他神色高深莫測,忽然恍然大悟:“既然你和骷髏在一起,想必你也是那人的實驗產物吧!”
別說綱吉,就連六道骸和雲雀都是渾身一僵,而瓦利亞的成員早就不耐煩,這些事情和他們似乎沒有太大關聯。但是白蘭提到了骷髏,綱吉左看右看,發誓他真的沒看見骷髏。
“骷髏是誰?”雲雀語氣冷淡。
白蘭招招手,那個和他酷肖的人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白蘭大略看了眼渾身浴血的人,手指撫上臉頰上的紫色花紋笑得極其妖媚:“怎麼,他沒告訴你們?站在這位小朋友旁邊的不就是骷髏麼,和Ghost是相同性質的東西。”
六道骸臉色發白,綱吉細細咀嚼著一句話,
白蘭的意思是,剛才和雲雀他們打的人叫做Ghost,而骷髏是指,他目光遊弋,六道骸?綱吉升起一股憤怒,白蘭將六道骸稱之為“東西”。他抬手握住六道骸的手指,對方手指冰涼,六道骸低頭衝綱吉微微一笑,那種欠揍的感覺又回來了。
六道骸毫不在意:“不好意思,在下從小到大隻有一個名字,從來不是什麼‘骷髏’。而且,”他指了指頭,“我不也是什麼智障,看Ghost先生這般呆傻,倒是和你有的一拼。”
白蘭眯起眼睛,從眼縫中仔仔細細地審視綱吉,直道“有趣”。綱吉被盯得身體僵硬,這時,旁邊一冷,雲雀打掉綱吉握著六道骸的手,一把拎住綱吉,浮萍拐往外一扔,他們對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白蘭臉色一變,瓦利亞的成員對著白蘭露出滿意的笑容:“陪我們好好練練手吧。”
雲雀飛快地衝向對面,綱吉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顛倒了,然後,雲雀從頭部托起他,改用橫抱的形式,為他遮住大部分的視線和聲音,綱吉只看見眼前的領帶稍稍晃動了一下,然後雲雀縱身一躍,從視窗跳出。雲雀抬腳踩上欄杆,抱著綱吉勉強跳到不遠處的另一艘船上。
綱吉感覺心臟還在不停地跳動,他從雲雀懷裡出來的時候,面上通紅,不知道是嚇的還是不好意思。緊接著,六道骸也跟了過來,他傷勢挺重,咳了兩聲,抬起頭時,一行血就順著嘴角留下來。綱吉呆呆地看著他,對方毫不在意地輕佻地笑了笑:“親愛的綱吉,再這麼看我會把持不住。”
雲雀一腳把他踢倒在甲板上。六道骸順勢翻過身成大字型躺著,閉上眼睛也不願意多說話了。綱吉心疼地蹲□,想了半天,也是詞窮。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倒黴,經歷過那麼多事情而自己毫不知情,但是六道骸的身世更加悽迷。
綱吉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字:“骸。”六道骸慵懶地抬抬手,表示他聽到了。雲雀冷哼一聲,綱吉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忽略雲雀很久了。
他心虛地抬頭望過去,雲雀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