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有很淡的天使氣味,果然還是找靈魂來補補……”
安擱下勺子搖搖頭:“昨天是遇到天使了,在馴服魔犬的時候。那是個意外,她也沒能傷我分毫。至於我突然間靈魂波動紊亂的原因我也不清楚,總之現在完全沒事。”
“是麼。”即使知道他有隱瞞,安不說,塞巴斯也不會再追究。
“噼裡啪啦嘭咔嘰——”
“在那邊,抓住他們!”
“我丟!”
“吶,親愛的哥哥,”安‘啪’的一下將手中勺子捏斷:“他們又在玩什麼?”
夏爾的書房和寢室隔音效果絕對一流,但傭人的房間就不是如此,何況惡魔的聽力高出人類數倍,外面幾個僕人搞出的動靜大有要拆掉這座宅邸的意思。
“嘛,”塞巴斯無奈望向門口:“似乎是捉老鼠來著,少爺和客人正在休息室,希望不要影響到他們。”
“哦呀,老鼠跑到這裡來了?”
塞巴斯露出詭異的笑容:“是呢。”
休息室不透光,漆黑程度只比黑夜好了一點,整個室內的氣氛是沉悶而帶著不知名歡快,彷彿有什麼蠢蠢欲動,幾個正擊球的人卻絲毫不在意這種詭異。
“老鼠,這些把食物啃掉到處傳播疾病的小怪物,到底要任意妄為到什麼時候?”大叔一邊啃著塞巴斯做的三明治一邊嘟囔。
“這話可不對,只是一時逍遙法外而已,對吧,藍貓?”劉翹著腿慣性的眯著眼,對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姣好身姿穿著段式旗袍的懶貓說道。
一直沉默在一邊的紅夫人抬起頭,寓意不明,在不熟的人前她不會直接稱呼夏爾的名字,尤其是在這種小型私下場合。
“對啊,我們遲早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下一次也Pass嗎,凡多姆海威卿?”
“啊,Pass”夏爾懶散的靠在鬆軟的大椅上,一手拿著桌球杆一手隨意支著腦袋:“我不打沒把握的球。”
那語氣,說是自信還不如說是高傲,帶著睥睨的意味夏爾看著執杆上前的金髮男人,故意很輕鬆的說道:“我已經有倉庫的鑰匙,不過要一網打盡還得廢些時間。”
“!”
原本很簡單的一球就這樣打歪,白球擦過目標球滾落進袋,夏爾不禁想笑,就算手上有很多證據都證明“老鼠”是這個男人,但因為一句話就這麼大反應,還是太嫩了,所謂的大人,心性不過如此。
要學會藏匿和忍耐,混了這麼久這一點都不懂嗎?呵,不過無所謂,夏爾提起球杆悠哉的來到桌邊,手段什麼的,無論怎麼掙扎,實力才是一切。
一杆清桌,全部落袋。
“啪!”
沒人看清安是怎麼出的手,只是那麼一動,所有老鼠都被他抓進手中,隨意的丟入袋子中,安很無語的看著梅琳手中的網袋,那是捉蝴蝶的吧?你們以為穿著萬聖節用的貓形服裝就可以和真貓一樣捉住老鼠?
“各位,玩夠了就去幹活吧!”
“是……”
合著你們還真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的啊,安忍不住扶額嘆息,好懷念水澤家曾經那些僕人,現在想想,他們真是無比優秀!
“你去休息也沒關係,這裡完全可以交給我。”
塞巴斯從安身後走出,那種擔心的口吻讓安不爽上前猛地雙掌拍住塞巴斯的臉:“阿拉,都說了我沒事,一般的惡魔會休息什麼的嗎?別以為我睡了五百年就和人類一樣脆弱!”
“哈……”
被安揉捏著臉,塞巴斯露不出更多表情,只能眨眨眼。
“而且,”安狡黠一笑:“不想看看我們的少爺會怎麼玩這場遊戲嗎?”
“啊啊,這倒是。”
將餐車中的物品換過,其餘客人已經離開,接待室裡就剩夏爾,紅夫人和她的執事,劉和藍貓。
“打擾了。”安和塞巴斯一前一後進入房間,安的目光不可遏止的在紅夫人執事格雷爾停頓一秒,格雷爾像是感應到什麼,扭過頭對安拋了個媚眼。
嘔~~~
安在心底狂吐,安和格雷爾短暫的互動沒有逃過塞巴斯的眼睛,他挑挑眉什麼也沒說,但掃過格雷爾的目光從無所謂的漠然變成了完整的厭惡。
“今天準備的是瑪利亞真·弗雷公司的大吉嶺紅茶,請品嚐。”
“這真是不錯的香味!”
安和塞巴斯沏茶的姿勢極為優雅熟練,紅夫人賞給格雷爾一記刀眼:“格雷爾,學著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