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既然你什麼都不要,我也不強求,我知你在此逃避一些人,將來有一天你若有難,拿此腰牌到京城尋我,或者向任何地方官府求助,他們念我在宮中勢力,必定會拼了命保你。”雨化田邊說邊從懷裡拿出自己宮裡的腰牌,雙手交與老者百曉生。

百曉生雙手接過腰牌,手指輕撫鎏金精緻的“雨”字,道:“可能……會有見面的一天,上路吧,後會有期。”

山莊門口的百曉生目送二人漸行漸遠,緩緩嘆了口氣,伸手摘掉自己的假面皮,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呈現出來,手裡緊緊攥著“雨”字牌,眼睛出神的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天下真的好小,竟然還能活著再見面,哥哥!”

轉身入院,關門,木門板冰涼,百曉生想起了馬進良手掌的熱度……

春天要到了,也許該去趟江南的那幾處別院了……

(三十二)霧非霧

最冷酷的深冬已經過去,即將開始轉暖的季節,積雪開始融化,山間小溪潺潺的快樂流淌……

林子裡,兩個青年沿路而下,腳步輕快,陡峭的地方,高一點的青年就會伸手挽住另一個俊美的青年,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個俊美的青年走在前邊,個子高的那個沉默不語密切的跟在身後,沿途風光極好,二人時有說笑……

“報,雨監軍已到軍營外十里。”軍營裡的哨兵急匆匆來報,坐帳的李展程豁然起身,拉起披風,拽過馬鞭,出帳跨上戰馬飛奔而去,幾名貼身護衛立即上馬隨行。

李展程快馬加鞭,遠遠看見雨化田和隨行的馬進良。

至跟前,李展程飛身下馬,抱拳施禮:“雨監軍……雨兄,你終於回來了,我已經派出了多名探子打聽你的下落,一無所獲,還以為你……,在下,……好生擔心。”

雨化田朗聲笑道:“李兄勞神了,化田……不過想想去探探各個女真部落的底,並無危險。”邊說邊把手搭在李展程肩上,一聲“李兄”叫的甚是親切,自然得不能更自然。

上馬,雨化田與李展程並行,李展程向雨化田敘述他離開這一個半月裡發生的種種,依照雨化田臨行前的計謀,殺建州女真使者,幾戰之後將建州女真逼到了海西女真的地盤,同時,拉攏海西女真,離間他們,讓他們誤以為建州女真有覬覦自己底盤的野心,兩個部落戰得如火如荼,根本顧不上和明軍再戰。

“野人女真部落倒是很奇怪,聽說兩個首領兄弟內訌了,一個被殺,一個重傷,現在部落分裂為兩派,勢不兩立,不知雨監軍去探他們底的時候可知曉其中緣由!”李展程滿臉狐疑。

“是馬副將買了幾個女子給他們送去,分贓不均就打起來了。”雨化田說道

李展程大悟:“自古道紅顏是禍水,多少男人栽在這個上面!”

“紅顏禍水,多少人差點搭了自己性命。”雨化田附和道,回頭看了看後邊騎馬的馬進良。

一隊人馬回營……

雨化田同馬進良回到自己的行軍帳,掀簾入帳,見到了故人——滿臉憔悴,瘦了一圈的繼學勇。

噗通一聲,繼學勇跪在地上,雙膝作足,跪行至雨化田面前,帶著哭腔呼了一聲:“雨大人!”言罷在雨化田腳邊磕頭不止。

雨化田紋絲未動

馬進良衝到前邊來,抽出手中劍,指著繼學勇,道:“回來找死麼?”

繼學勇伏在地上,頭抵著雨化田的腳尖,道:“大人如果要殺學勇,學勇願自己奉上一顆人頭,大人若肯原諒學勇,學勇原為大人肝腦塗地,除掉曹少欽。”

雨化田嘆了口氣:“我與曹大人並無仇恨,也沒有怪過他,你要想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攔你。”說完,徑自邁開步子行至桌前,一甩披風坐於太師椅上,自顧自的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馬進良知道雨化田疑心病重,這會還在懷疑繼學勇是否真心。

繼學勇抬起頭,臉上已是淚痕一片,顫聲道:“曹狗已經殺了我娘,我唯一的親人,我自知武功資質一般,沒法為我孃親報仇,大人既不信我,我就算活在世上,每日見仇人還活得快活,何等煎熬,不如死了算了”說罷,抽出自己的劍,一揮手去抹自己脖子。

“啪”

茶杯碎裂的聲音,繼學勇手裡的劍應聲落地,繼學勇的脖子上已經有殷殷血滴流淌出來。

雨化田只有在寶劍進了繼學勇肉的那一刻才能確定繼學勇說的不是假話。

“你死了,你娘九泉下就高興了麼?”雨化田站起,走到繼學勇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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