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控制著臉部表情。
“總之,一定要在老爺子找到那個死小鬼之前弄死他!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給你們這群飯桶浪費了!給我把里包恩叫來!”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身後黑衣的保鏢上前幾步,俯首道:“老闆,現在還沒有聯絡到里包恩先生,目前他的行蹤未明。”
這句話莫過於在虎口獠牙,很不幸的,說話的男人被正在氣頭上的老闆一槍給擊斃了。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男人一臉戾氣的吼道:“現在不管用什麼方式,都給我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里門先生,不知何事如此動怒?”
悄無聲息出現在房間的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腳邊的屍體,脫下帽子行了一個見面禮。
雖然心裡有氣,里門·傑索還是擠出了一個還看得過去的笑容。“里包恩,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現在要委託你幫我除掉幾個人。”
“是麼,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先完成另一件事情。”
里門卡索還來不及詫異就被子彈射穿了腦門,反應過來的幾個保鏢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就被快速射殺在現場。一場屠戮不過眨眼的時間,黑髮的男人連眼皮都沒抬動半分就已經搞定了這間屋子裡除了他以外的生靈。
然後吹了吹冒煙的槍口,像出現時那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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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末剛喊完那幾個字就一頭倒了下去,嚇壞了褲腿主人。
已過不惑之年的老管家嚇得一個哆嗦,跌了手裡的花瓷燈,寂靜的夜晚,也被這一聲脆響打破,屋子裡三個少年陸續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田伯?”為首的少年不悅的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田伯退至一邊,讓渾身鮮血淋淋的求助者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黑色的西裝殘破不堪,白色的襯衣上面佈滿大片大片的紅色,看起來慘不忍睹,精緻秀美的臉上更是白的毫無人色,襯著這鮮紅的衣裳有股妖異到透明的感覺。
幾個圍觀的人頓時愣在原地。
為首的少年第一個回過神來,對身邊的管家說道:“叫本大爺的私人醫生過來!”
西末一醒來就看見圍在他旁邊的幾個少年,其中一個還無比的臉熟,特別是對方去摸臉上那顆淚痣的時候。
“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適?”另一個深藍色頭髮的少年打斷他的回憶,笑著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你倒在跡部別墅的門口了,流了很多血,已經替你做過檢查了,除了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之外並沒有哪裡有問題。”
對於眼前這幾個救命恩人西末友好的道謝:“非常感謝,我遇到了搶劫的歹徒,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處境。”從床上坐起來,動了動筋骨,除了還有些暈眩外,沒有哪裡不適,西末也就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發現那個撫著淚痣的少年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結果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
一個橘色頭髮的少年興沖沖的衝進房間,手裡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碗。笑眯眯的跑到床邊來:“啊,你終於醒啦,你簡直比我還能睡哦~這裡是田伯給你做的鳳凰粟米羹,很好吃的,對了,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啊,身上有好多血,但是卻沒有找到傷口,真奇怪……”
“忍足,你帶慈郎出去練習吧。”淚痣少年打斷喋喋不休的慈郎少年。
西末淡定的端起碗細細品嚐這名叫做鳳凰粟米羹的中國湯料,味道確實不錯。喝湯的空隙他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傢伙是誰了,那天在街頭調戲女學生的不良青少年!
“你剛才在說謊。”淚痣少年一句話,西末差點將湯嗆進咽喉。末了,少年又來一句,“算了,本大爺也對你的私事沒興趣。”
西末冷靜下來。
“不過,能不能找個時間我們再打一場?”
西末這次是真的嗆進咽喉了。
將一顆黃色的小球拍來拍去真的那麼有趣嗎?西末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悲哀的想,他有可能真的跟不上年輕人的熱情了。他現在糾結的是得找個什麼藉口離開。
聯絡不到荔枝他們簡直讓他坐立難安。
不過,很快這種藉口就出現了,雖然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有一點能確定,他現在不能跑,因為這裡還有幾條被無辜牽累的鮮活生命。
感覺到空氣中的劍拔弩張,在院子裡打球的幾個少年紛紛停了下來看著屋簷下的兩個人。戴著帽子的男人勾了勾嘴角,說道:“放心,我今天不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