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嘆息道:“可是又發現了什麼天機,不可向外人道麼?”
石觀音話音剛落,那禮儀官就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連忙道:“微臣告退。”就退了出去。
我不禁暗想,不知道該說石觀音手段高階還是龜茲人民太傻,年輕美豔的太后和一個異性青年在一個房間,他們還真的不帶擔心的。
這般胡思亂想,我也算穩定了心情,一抬頭,就看見紗帳宛如被一陣清風層層撩起,石觀音端坐在一張石床上,身上只披著一件紗衣,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正含笑看著我。
我抬眼略略一掃,看見石床邊唯有一個一人高的東西還被帷幕擋著,除此之外這房間乾乾淨淨詭異萬分,根本不是一個太后應該有的房間。
我明白自己此刻應該說話,於是便說了,我說:“夫人,我只想問,如若我想離開,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
石觀音媚眼如絲,面若桃李,身體軟的像條蛇似的,妖嬈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慢慢向我靠近了。
“大師,你真是不守信用。”我感覺她跟喝醉了似的,不禁有點奇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沒想到石觀音反而像條蛇一樣纏上來了,“當初說想要幫奴家的,不也是大師你麼。”
——那、那麼說起來,還真是哦。
我嗅著空氣中濃郁的香氣,在看著眼前一片膚若凝脂,滿腦袋都是冷汗,然後我突然想,石觀音剛才——不會是在、那啥啥吧?
仔細想想,那個被帷幕遮住的,顯然是一面一人高的鏡子,再結合原著,石觀音說不定還真是在對著鏡子發春,我突然打斷了她,她都沒來得及收起來。
我嚥著口水,暗想我要是沒什麼話說,這慾求不滿的人,會不會把我劈了啊。
石觀音掛在我已經僵硬的跟個石柱似的身上,道:“大師早上不在房間,是去了何處啊?”
我的後背又是一片冷汗。
石觀音咯咯笑著,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似的:“我們且不說這些,此番良辰,更適合做一些快樂的事啊。”
這樣說著,我被她輕輕一推,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都傻了,原來我不知什麼時候,竟被帶到床邊上了麼?
我傻著的時候,石觀音突然翻身而起,長髮掃過我的鼻尖,帶起一陣香風,她立在床邊,收起了所有含情脈脈與浪蕩春色,冷聲道:“香帥好本事,我還真是沒有發現你呢。”
楚留香掀開了隱形衣,苦笑道:“唉,我雖風流,卻也沒有看一場活春宮的打算。”
石觀音眼波一轉,又是嬌笑起來,道:“我又何嘗有表現的打算呢。”話語一落,就又是太掌襲來。
和原著比起來,此刻的石觀音似乎更急躁與富有攻擊性些,顯然,她好像是真的氣到了。
但是不知為何,楚留香倒顯得比想象中游刃有餘的多,大概武功比試這件事,果真是不能急躁的。
幾個回合下來,石觀音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暫時收了手,且恢復了溫柔的甜笑,她溫聲道:“我有些急躁了,你應當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又兇狠又愛斗的毒婦,只是任誰碰到這種事,都會有些生氣的——既然我們的國師帶了你進來,我們就應當好好聊聊天的。”
楚留香此刻的笑容,卻沒有最初那樣遊刃有餘,他已經同石觀音交手,便也知曉了石觀音的實力,那麼他便也知道,她確實不是石觀音的對手,而一個冷靜的石觀音,無疑比急躁的石觀音難對付很多。
於是他只說:“正是的,我們應該好好聊聊天的。”
在他們說這番廢話的時候,我已經挪到了那個大鏡子前面,有了那麼一個古龍親筆指定的大殺器,我總算鬆了口氣。
於是我終於打斷了他們的話:“夫人,你可記得,我曾經說過,你不應該節外生枝的。”
石觀音一愣,轉而看我。
“我說過你會失敗——這是因為命定的敵人,也是因為你的愛人。”
石觀音看清楚我的位置,已經變了臉色。
我拉掉了帷幕。
“你不愛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你愛上了你自己,不是麼?”
明亮的平滑的鏡子上面,清晰地勾勒出了石觀音曼妙的身姿,精緻的五官,和微微發怔的眼神,那眼神在下一秒兇狠起來,石觀音脫去了那一層清麗優雅的外衣,宛如一頭野獸般嘶吼起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她想要伸手抓我,卻又與楚留香纏鬥起來。
我趁機大吼道:“夫人,看這裡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