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果然開了寫輪眼,回去我就告訴鼬,他一定很開心。”我說,“笨蛋卡卡西,幾句話就透漏了多少情報啊。”
他手裡把玩著一個手裡劍,“你到底是誰?”
“我是帶土啊。你這個髮型不錯。”我邊說邊比劃著,“比以前額前有縷頭髮的時候好多了。”
“謝謝。”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形一閃,我從寫輪眼中預判到他移動的方向,但是身體明顯比意識慢了一拍。這句話是他在我耳邊說的,他站在我身後,手裡劍頂著我的脖子。
那時正是傍晚,金黃的陽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光從影子上來看,我們的姿勢太親密了,像是在擁抱一樣。我瞬間有種錯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了。
“我真的是帶土。”我誠懇地說。
他沒說話。
我撓撓頭:“事情說來話長……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死了吧?我剛才看見我被石頭壓死了,但是在我活的那個世界,我還活著,那個時候你救了我。”
他還是沒說話,手沒有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
“你繼續說。”他說。
我:“……”
“我說的是真話,你信我。”我說,“你能先把手拿開嗎?”
“我不信任你。”他在我耳旁說,我耳朵酥酥麻麻的,他低聲笑道:“不過你可以繼續編故事。”
我嘆口氣,“那我可就真說了啊。”
讓卡卡西相信我這件事並不難,卡卡西想聽故事,我說給他便是。怎麼說我也是和他住了這麼久的人,我知道很多他的秘密。比如他睡覺的習慣,比如他的小動作,甚至他穿內褲的時候把丁丁放在哪邊,我都知道。
我說的越多,他臉色就更差一分,說到他用親熱天堂自瀆的時候,他厲聲說:“你閉嘴。”
脖子上的手裡劍危險的動了動,我乖乖的閉上嘴。
他放開我,眼神還是有些疑惑:“原來你真的是帶土。”
“笨蛋卡卡西,我才死去了幾年,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我說,“難道你就沒夢見過我嗎?”
“十四年一百五十天。”他聲音帶著苦澀。“對不起,這種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指著那邊的慰靈碑。“你每天都會來這裡嗎?”
“也不是每天。”他有些慌亂的解釋,“就是有時候會來這裡,你知道的,有時候。”
“我以為你不會來。”我說,“以我對對你的瞭解,我以為你早已經把我忘了。”
“是嗎?”他笑著有些哀傷,“我倒希望我說到做到。”
我問他很多問題,類似我為什麼會死啊,琳怎麼樣了,水門老師怎麼樣了的問題。卡卡西只是彎著眼睛看我,左右他顧,反而問我問題——盡是些每日做什麼了,我說你一定還記得吧,我小時候特別討厭你,不過那些都是騙人的,我其實挺喜歡他的,一直偷偷的關注他。
他眼睛彎得都不見了,伸出手想要揉我的頭髮。我一把攔下,對他說:“雖然你現在比我大,但是別這麼對我,我比你大。”然後好死不死加上一句,“就算我死了也比你大。”
他苦笑,攤開手:“好吧。其實我對你是一樣的,我很在乎你,帶土。”
他沉吟著:“這些話小時候的我是不會對你說的。而當我想說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雖然我記憶裡並沒有幫水門老師做實驗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說出這些話。還有,對不起。”
他明明是笑的,看起來卻很哀傷。
我別過頭,不忍心看著他這樣。印象中卡卡西一直是驕傲如刀的,然而在交談中,卻看到十多年後的他默默被磨平了稜角。我知道,他是因為信任我,才對我露出那種表情,可是我看著他這樣,卻寧願他兇著一張臉損我。
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這個世界的卡卡西我喜歡他的事情。
“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這樣。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和你說個秘密吧……”
“永遠一絲不苟的遵守著忍者規則這種人嗎?”他打斷我,甚至可能都沒有聽到我後面在說什麼,“相同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了。”
“卡卡西,火影讓你去火影塔。”一個暗部從木葉趕來,站在我們面前。
“發生什麼事情了?”
年輕的暗部懷疑地看著我,沒有再說下去。我明白他的疑惑,我現在穿著木葉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