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雕像後;鳴人驚悚了一下。斑爺和柱間老大哥掐架那是有邏輯可循的;畢竟人家最終還是娶了貌美如花的九尾人柱力水戶夫人;夫妻倆個也還算恩愛般配,至少沒有傳聞說漩渦水戶因為千手柱間好賭而抄起菜刀砍人什麼的。
然而捫心自問鳴人真心覺得自己沒幹過些什麼對不起佐助的事情,至少後期他真的是潔身自愛百般容忍就差沒求捧個牌子站在佐助面前喊求包養了。
但是事實上佐助的表情就真的是這樣的——微微側過的面頰可以看出翹起的唇角。而就當鳴人在追到人後喊出了第一聲“佐助!”後;對方轉過了頭,也成功地差點把他嚇尿。
儘管身為幽靈恐懼協會的一員;驚悚到他的也不是那被咒印爬滿而顯得猙獰的右頰;也不是那隻黑黃色的眼睛。不是因為這種看3D恐怖大片的感覺,而是佐助君回頭的後那鬼畜的“邪魅一笑”。
是的“邪魅一笑”。這種表情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在佐助身上看見,其獵奇程度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個貞子姐姐;而後者之後爆發出的一連串笑聲令他更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從開始嘲諷般的冷哼漸漸轉變成了一連串的“呵呵”;就在鳴人想笑著上去拍拍肩膀說“你罵誰呢親愛的別鬧了我們回家吃拉麵”的時候,對方突然爆出了難以遏制似誇張的大笑。
在瘋狂肆意的大笑聲中,漩渦鳴人緩緩擰起了眉頭。他看著面前笑得撕心裂肺的佐助,忽然就覺得這樣的笑聲太過刺耳。於是他有些尷尬地抬了抬手中的鑰匙,遲疑地向著對面立於巖上的人邁出了一步,“Sasuke……?”
那一連串的鬼畜笑聲就好像是玩壞掉了的發條玩具,一遍遍在腦海裡重複播放,令他不得不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佐助壞掉了。他不是覺得靠近面前這個臨近崩潰的人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只是有點搞不懂,為什麼昨天晚上還好好地給他開門倒水的佐助,第二天就變成這樣了。
這第二聲“佐助”似乎起到了作用,對方逐漸停止了大笑。他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面想要靠近的鳴人,平板的唇角再次勾起了笑容,那隻唯一可以看出情感的黑色瞳孔此刻只是一片深沉的漆黑。
“……佐助?”鳴人再次試探著喊了一聲,對方只是歪著頭冷笑著望著他,似乎是在預設他可以走過來。也只是似乎而已——當漩渦鳴人再次邁開了第一步的時候,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飆了一個臺階的牛逼戰鬥力。
如果說剛踏入終結之谷的就被斑爺和柱間老大哥的雕像怒刷了存在感,確是是讓他有一種自己跑錯了片場了的感覺的話,那麼伴著毫不留情的一拳,他滄桑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確是這個片場的人。
而且不得不說,量變成質變的感覺,糟透了。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在孜然一身的世界裡,沉默卻彆扭地關心了你六年,甚至還曾經願意為你付出生命,那麼這貨一定就是你這輩子需要掏心掏肺的傢伙了,沒跑了。
鳴人還記得他說這句話時鹿丸的表情,那種無奈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祝你幸福如果戀愛真的是這麼麻煩的東西那果然還是找個平凡的女人娶了吧。”
他睜著眼睛無聲地看著上方被黑色咒印霸去一半的臉,那隻詭異的金色眼睛透著暴虐嗜殺的殘忍,那隻黑色的眼睛卻沉著不帶情感的深淵。
“什麼嘛,漩渦鳴人,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嘛。”
這傢伙不是佐助。一個念頭竄莫名地竄進了他的腦海裡,鳴人覺得自己的思維有點反應不過來,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還沒來得及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腹部又捱了一拳。
也就是從這完全不帶感情的攻擊下,大蛇丸徹底拉了未來火影大人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仇恨,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把另一個人改變得那麼徹底。無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好像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陌生人一樣。
質變的感覺糟糕異常,但是量變卻不是完全沒有規律可循的。
當佐助第一次拍開了他的手,當佐助第一次揮拳揍他,當佐助第一次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當佐助第一次否認他的成長,當佐助第一次揪著他的胳膊,當佐助第一次推開他的好意,甚至是當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對他說:鳴人,和我戰鬥。
【找你幹架?那你告訴我,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找一個吊車尾幹架?】
【你看不起我?鳴人,你看不起我?!漩渦鳴人,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佐助變成這樣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