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之看見殷冥睜開眼睛連忙將眼中神色掩去,溫和的問道:“怎麼樣,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其實這兩天林若之已經將殷冥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他身上除了一些擦傷,沒有什麼大的傷口,由此看來那些血不是殷冥的,林若之也就鬆了一口氣,但是殷冥為何會在身上兩天還滿身是血卻始終是一個謎。
“我沒事,只是那天太困了。”
殷冥想要抬起手去摸摸林若之的臉,只是他的手還有些軟,抬到一半又突然落了下去,林若之連忙抓住。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去了婆羅山,那上面很危險,若不是正好碰上……”殷冥沒有再說下去,看向林若之的眼神帶著責怪何擔憂。
“你兩天都沒反應,我怕你出事……我還做了夢……你身上的那些血是怎麼回事?”
“婆羅山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我之前就懷疑葉世稜的一部分魂魄留在了婆羅山,那一天我到了山底,突然感應到葉世稜的氣息,所以順著那種氣息上了山,只是後來被設計,落進了山洞裡,然後遇上野獸,搞得滿身是血,山洞太高出不去,後來我發現那邊的石壁比較薄,所以就在那裡挖出了一個出口。只是我沒有工具,所以挖了一天一夜。”
殷冥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他說得平靜,可是聽的人卻很揪心,從他那些平靜的敘述中,林若之可以想象到其中的過程多麼危險。
設計他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怕是殷冥在落進山洞之前就已經遭遇了傷害,而山洞裡的野獸從殷冥一身是血的情況看就可以看出當時多麼兇險。已經筋疲力盡的殷冥還要從石壁中挖出一條隧道,林若之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在山下的時候看見一個少年,你看見了嗎?還有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他為什麼要害我們?和葉世稜的事有關嗎?”林若之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看到了,可是少年身上生氣很旺,不像死人。其實後來握一直沒看到對方,只看到一個傀儡。那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中年男人,他的脖子被什麼東西完全咬斷了,但是似乎被什麼掌控著,還能做出正常人的反應。我開始沒太注意,以為他是鬼,所以用鬼的方法對付他,所以被推進了山洞裡。不過葉世稜的氣息一直在那附近,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我剛剛也看到,他要殺我,然後我用你的手機砸他。他就再次死了。”林若之用平常得預期敘述道,然後拿出殷冥依舊完好的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
殷冥臉上帶著擔憂,想到林若之遭遇的危險,心不由得揪了起來,又想到他是因為擔心自己才孤身來婆羅山,心中又是一暖。在這種既是擔憂又是欣喜的心緒下,殷冥的臉色十分複雜。
他伸出手去拿手機,只是在觸及手機的時候,手又轉而握住林若之的手,帶著慶幸的語氣說道:“這手機上的珍珠粉辟邪驅害,所以能剋制那個東西。還好你拿著……”
殷冥的聲音很激動,兩個人就這樣手交疊地握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在那個小村莊待了兩天,兩人一到家,葉夫人便上門來打聽情況了。
林若之絲毫不懷疑葉家已經將他們住的地方監視起來,只要他們一回來就會有人向葉家報告。
“請問二位找到稜兒昏迷的原因了嗎?”葉夫人一上門便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們需要再去貴公子住的地方看一下。”殷冥現在已經能大致猜到葉世稜昏迷的原因便是因為魂魄不全,只是他總覺得似乎疏漏了什麼。
葉夫人臉上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次進入葉家別墅,推開葉世稜的住的屋子的門,那股寒氣似乎更重了,林若之眼尖地發現殷冥的眉毛皺了皺。
兩個人四處看了看,林若之的目光再次放在落在那本相簿上。看著那葉世稜笑著的照片,林若之覺得分外有些刺眼。
林若之低下頭,發現上次所起的那個櫃子上的鑰匙居然開啟了,林若之心裡一陣激動,他本能地四處看了看,葉夫人這次沒有站在門口,林若之小心翼翼地開啟那個抽屜,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素描紙,而素描紙上畫的人何上次葉世稜書上空白的地方畫的是一樣的。只是這次的更加清晰,林若之看著素描紙上那人的稜角,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林若之再次仔細看了看,赫然發現素描紙上的人就是婆羅山下為他指路的少年!
殷冥也注意到林若之的異常,走過來就看見林若之手裡拿著那幅畫,而殷冥一認出那幅畫上的少年是婆羅山下的那人,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