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搶走了林若之呆呆看著的手機。
“喲,我們林大少在看什麼呢?借小的看看。”景幀說完就開始翻看起林若之的手機來。
其實景幀對於手機這玩意還是很好奇得,在夜壺裡呆了那麼久,真是太寂寞了,尤其是景幀這種本來出生貴族的公子,更是好玩,一下子寂寞了這麼久,一出來,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林若之沒有理他,眼睛往窗外看去,已經多少天了,林若之甚至懷疑殷冥會不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景幀突然“啊”了一聲地叫了出來,林若之看了景幀一眼,原來是手機響了,景幀嚇了一跳,一激動就叫了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兒?居然還會響啊!”景幀把手機扔給林若之,心有餘悸地說道。
林若之看著閃動的手機號碼,很好,殷冥還活著。
“喂,哪位?”林若之不知是開玩笑還是生氣了的問道。
“是我,連我的號碼都不認識了嗎?”熟悉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似乎因為林若之的語氣而有些不悅。
“是啊,我真的不認識您,您是哪位呀?”林若之繼續問道。
“若之,不要胡鬧了,我是殷冥,今天怕是趕不回去了。”殷冥說著,林若之突然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電話那邊的殷冥似乎察覺到林若之的心情,然後說道:“對不起,這次遇上了一隻極難纏的鬼,只有今天晚上才能收得了,我明天會趕回去的。”
“嗯,我知道了。”林若之聲音平靜的說道。
掛了電話,林若之突然覺得今年的除夕夜有些淒涼。
“喂,我晚上帶你出去走走吧。”林若之對著站在窗前的景幀說道。
景幀的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
景幀在夜壺裡呆了五百多年,萬物久而成靈,這個夜壺也算是一件靈物了,凡是靈物,必會認主。景幀從夜壺裡出來的時候這個夜壺已經是屬於林若之的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若之算是景幀的主人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束縛,正式因為這種束縛,景幀離開林若之的時間一長魂魄就有些不穩。他對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充滿新奇,很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可是林若之這幾日卻未出去。
到了晚上,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的,林若之的心裡卻有些落寞。他沒有太大的喜悅,這麼多年過去,新年已經成了一個符號,早已缺少了年少時的那種喜悅,更何況,如今,只有他一人。所有的繁華豔景都與他無關。
景幀像一隻猴子似地,到處跳來跳去,只是久了,也覺得沒什麼玩頭,也就安分的跟在林若之的身旁。
到了公寓樓,隔壁的屋子沒有一絲燈光,李晟景,這樣一個獨進獨出的冷漠男人,除夕夜也是一個人過嗎?
“李晟景是怎樣的一個人?”這話是景幀問的。
“我和他很少接觸,也只僅限於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我都一無所知,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李晟景,我總會想到藍真。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在後來的四百年,我都很少想起過藍真,只是這一次脫離了那個夜壺,每次看到李晟景,我總會格外地想藍真。不知道這五百多年來他是怎麼過的呢。喂,你說會不會有轉世呢?”景幀眼睛亮亮地,看著林若之。
“你是鬼,自然明白,有靈魂自然就有轉世。只是轉世後的人再也不是原來的了,人都會變得,何況是轉世了呢!”
景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少年的眼睛還透著迷惘,但是卻沒有問下去。
林若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進去。
外面的煙花爆竹不斷地放著,只有一人一鬼的居室顯得有些冷清,林若之窩在床上,眼睛透過窗子往外看去。
又是一年了啊,這樣一年一年過去,靈魂不滅,但是轉世之後,那個人卻再也不是自己了。
林若之突然覺得有些傷感,不知道晚上殷冥是怎樣過的呢?
林若之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門。
可是剛走去,林若之突然感覺到有一個人突然抱住了自己。
“殷冥?”那一刻,林若之承認他很開心,可是下一刻,所有的喜悅退去。
“李晟景。”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男人冷漠的面孔在昏黃的燈光下柔和了許多。
不知為何,林若之就想到景幀說道藍真時的話,他說藍真醉酒後和醉酒前完全不同,他說醉酒後的藍真有些可愛。
男人沒有應,而是抱著林若之就那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