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杖的老頭張開了口,發出的卻是一段尖銳卻又夾雜暗啞的聲音,雖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話,從他嘴裡聽來卻已經像是在詛咒別人一樣了。
“我,那個,我不是…您家是不是有個小孩…”許晃一陣結巴,七月裡的天,他卻不知怎的連打了兩個哆嗦,而對方也早已不耐煩的將柺杖一揮,“滾!”
“好您勒!”
許晃乾脆利落的轉身就溜,一邊走著一邊又回頭望了一眼,心中浮現出剛才在屋裡看到的情景:那分明就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又是一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吃中飯的時候,許晃繞了七八個彎才勉強表達出自己的疑問:這村裡的老人是不是都有習慣,事先造好一口棺材擺在屋裡?
村長一聽就明白了,“你說的一準兒是老薛頭,那老頭子怪得很,你不要招惹他,俺們村兒裡也都不敢招惹他的。”
許晃點點頭,那種怪人他當然是避之惟恐不及的,只是他的抱枕啊…算了,回頭找張琦那小子揩一個過來好了。張琦是他大學同宿舍的同學,一想到人家都順順當當進了公司,自己卻得蹲在這麼個窮山溝,還得守著幫怪人過日子,許晃想想就是一陣悲嘆。
“吃完飯俺帶你回去老宅看看,看能不能先拾間屋出來。你是回來認祖歸宗的,住俺這兒也不叫個事兒,許家的子孫就當住在老宅。”
提到老宅,許晃終於還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