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豬?誰哼哼誰才是豬呢!”
見這倆小孩兒又開始打架拌嘴,青陽和對面的千秋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葡萄架下的月色,只覺得連這種沒營養的對話在此刻都顯得格外美好。
自地眼風波過去之後,老宅裡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所有人整天無所事事,生活頹廢得一塌糊塗,連打牌都儼然成了老宅裡每日的例行公事了,而且打的還是這種極度原始極度弱爆了的砸紅一。因為像鬥地主那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許晃偏就不喜歡,就愛砸這個紅一,據他自己說是砸著過癮,其實是為了掩飾他老也記不住鬥地主的玩法。
躺在房頂上放哨的朱雀突然坐起身來,衝他們這邊吹了一聲口哨,許晃立馬就機警的開始收拾桌上的撲克牌。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走廊上就傳來一陣疲憊不堪的腳步聲——老宅裡唯一還在勤奮上工的人們回來了。阿拉蕾的聲音從遠處飄來:“許晃,今天的功課完成了沒有?”
她說的功課指的是她給許晃佈置的每日修行,都是四家的人在小時候就應該完成的基礎內容,許晃哪兒受得了這個,光看那些鬼畫符就看得他頭疼,更別說是什麼頂著碗扎馬步了,就他這老胳膊老腿關節僵硬的,玩兒個一二三木頭人還差不多。不過好在阿拉蕾每天都要出門,他是能偷懶就偷懶,幾星期下來,修行的事一點兒沒長進,偷奸耍滑的工夫倒是大大長進了。
“哎呀,我得帶青陽去洗澡了呢,先撤了啊~”他說著,手腳利落的架起青陽移動到輪椅上,推著他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舒服的泡在熱水裡,許晃簡直覺得要是沒有外頭那個瘟神師父,這兒就真是天堂了。長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