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是雙重人格病患者,如果再讓你跟三月溝通的話……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解釋我跟你的關係?你要我怎麼說?難道要跟他說他跟男人上過床了還不只一次?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天啊……”
“他遲早會知道的。”阿密只是回應了這麼一句,非常隨便,還一臉厭惡地嘀咕:“我怎麼可能讓他跟女人上床啊……”
就是這混蛋如此敷衍的態度,他才膽戰心驚,他明白一直不讓三月跟阿密接觸不是辦法,他能勸阻阿密越來越強烈跟三月說話的慾望,卻不能阻擋三月主動去接觸阿密。即使如此,他還是儘可能地拖延,將三月跟阿密的訴求自私地視而不見……他害怕任何變數,他們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了……即使要抑制著慾望跟三月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即使要偷偷摸摸地跟阿密發展地下情,只要三人同在屋簷下,只要不破壞這種平衡,他都甘之如飴……
所以……不只阿密會感到不安,他也會恐懼,要阿密忍耐著寂寞也是沒辦法的……這小子,這幾年猶如幽靈般在三月的身體內看著三月的生活作息,卻不能說話跟幫忙,一定很難受吧……
“三月是想拋也拋不下你,而我的生活根本只困在監獄跟家裡往返的這條路吧!”
阿密並沒有追上來的必要,他總會回來。
他是個獄醫,活動範圍了不起就只到監獄停車場!而在他不在家中的期間,三月跟阿密卻自由得很,工作的地方分別有人對他們傾心(這兩個傢伙的女人緣意外地很好),他才是該擔心的那個吧?什麼時候輪到阿密來妒忌公主他們了?阿密跟三月拋下他另尋新歡比較快吧?
明明先挑起戰端的是那男人,說到後來,向來不習慣將感性吐之於口的男人卻粗糙又粗魯地想轉移話題,自己找起樂子來,溫暖的指掌開始不安分地扯高他的毛衣,掐掐他的腰又搓搓手臂……“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難為三月常帶些高熱量的蛋糕去餵你,吃下去的東西到底去了哪?老子可不喜歡抱排骨睡覺……”
還敢提起?他常回家就累得倒頭大睡,卻屢次醒來發現跟這男人同床共枕,甚至攬著三月睡覺害的他跟三月都尷尬得要命,這也是阿密做的好事吧?他已經警告過他多少次不準這樣做了?
“我有沒有肉乾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