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地方,不如讓我這夥計給您安排一下。”
山陽澤點頭稱是,大腹男急匆匆走了。
夥計上前一作揖,道:“先生請隨我來。”
山陽澤跟在他後面,心裡卻有點奇怪,這夥計面向不大對啊。
方才的大腹男是有財有福的面向,不過沒有官相,但是這一位……看著應該是吃公家飯的,職位還不低,怎麼會在別人的米鋪做了夥計呢?
夥計帶著山陽澤到了鎮上不大不小的一個客棧,給開了不高不低的一間房,道:“我們東家姓齊,臨走的時候吩咐了,或是今晚,或是明早,必來拜訪先生。”
山陽澤點了點頭,心裡對這夥計的身份更加的感興趣了,“你是?”
夥計咧嘴一笑,道:“我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我姓張,東家叫我張三。”
作者有話要說:
☆、005
張三說完就告辭了,山陽澤給他說了自己的姓名,便安安生生的坐在客棧裡了。
等到天都黑了,這位齊家老大才來,只是臉上對山陽澤的熱切消散了許多,似乎只是來打個過場而已。“先生。我家老爺子……大夫說是準備棺材沖沖喜吧,聊勝於無。”
不可能啊!這是山陽澤的第一個反應。
這位齊老大的面相看過去,父母應該是長壽的才對,而且長壽這個概念,至少要超過六十才算得上是長壽。
山陽澤道:“您府上老爺子今年貴庚?”
“我父親十八歲得的我,今年我三十五,他五十三了。”齊老大說,他折騰了一個下午,忙著安慰母親,還得安撫只知道哭的弟弟,還有床上躺著只能喘氣連話也說不出來的父親,累了個半死,臉腫的越發厲害了。
山陽澤搖了搖頭,“看你的面相,你父親至少還有七年壽數,除非……”你不是親生的,或者有人動了什麼手腳。
齊老大眼睛一亮,他早上想找山陽澤算一算,想算的就是父親的壽數,還有他齊家未來的財產分割。
雖然父親在的時候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姓齊的,都住在一道大門後面,不過要是父親去了,分家就是勢在必得,能不能拖到三年孝期滿都不一定。
齊老大覺得自己肯定是拿大頭,畢竟他才是當家的那個,而且齊家老二因為算是老來子,從小就被母親寵溺,家裡的米莊不怎麼管,而且有點遊手好閒,雖不至於到紈絝子弟那一掛,但是讓他正正經經的做個什麼事情,也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去了。
按說有了個這麼個不成器的弟弟,齊老大應該不怎麼擔心分家的問題。確切的說,要是老頭子在他的確不擔心,老頭子一手把他帶出來,跟他感情好,但是架不住母親喜歡弟弟。
擱現在這種情況,老頭子要是先去了,母親說不定能做出要跟小兒子過的舉動,然後把他齊家一家老小的臉都丟在黑山鎮父老鄉親面前,讓他齊家米鋪再也開不下去。
所以聽了山陽澤的這番話,齊老大心思又活絡了。
山陽澤道:“道家五術,山、醫、命、相、卜,我都精通的很。要是尋常大夫看不出來,也說不定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齊老大搖了搖頭,“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我黑山鎮上從來不鬧鬼的,髒東西什麼的,也很少有。”
我怎麼不知道!
山陽澤頓時有點心虛,要不是昨天夜裡山上動靜太大,黑山鎮的幾個靠山現在傷的傷,倒的倒,齊家老爺子必不會受了這無妄之災。
況且這還是他的第一單生意,山陽澤務必要讓他圓圓滿滿的成了。
聽了山陽澤的話,齊老大先是遲疑片刻,想想還是將人請回去的好,別的不說,哪怕老爺真的不好了,說不定這個人還能招個魂什麼的,也能來主持公道。
山陽澤察言觀色的功夫練得很是到家,看見齊老大臉上細微的變化就知道他動搖了,便又說:“事不宜遲,趕緊過去。”
齊老大下定決心,先站起身來,道:“請先生隨我回家一趟。”
兩人走出客棧,門口的馬車已經套好了,還是那名叫做張三的夥計。山陽澤上了馬車,若無其事道:“你這夥計,今兒一天見的都是他。”
齊老大點點頭,“可不,他手腳麻利,人又老實,算是我店裡最最得用的一個了。”
兩句話就到了齊府,齊府五進的院子,也算得上是鼎盛人家了。齊老大剛下馬車,就見管家急匆匆奔過來,道:“大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爺藥喝不進去……”管家面露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