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買肉的時候被在裡屋的兒子看見。否則我也不想害你。”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雖然說那個變態的確是陰險,但是長得還算人模狗樣,真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老爹。
他也不介意我錯愕的眼神,他像是贖罪一樣的和我說:“我兒子他是研究生,是我的命根子,自從我老婆走了之後,他就是我唯一的希望。為了他就算讓我殺人我也得幹啊,誰讓他是我兒子呢!”
說完他抹了一把臉,吸著鼻子給我收拾起剩下來的飯盒。我冷冷地看著他道:“你兒子這樣做最後的結果只有萬劫不復,你如果真的為他好,就該勸他懸崖勒馬。你還真相信靠這種變態的方法可以成仙?”
他先是一怔,彷彿這個問題他也不能回答,最後他絕望地傻笑著說:“殺一個人是死,殺一群人也是死,如果真的像我兒子所說的,那……那缸裡的東西能夠成仙,那麼也是一個機會。我們兩個現在要是被抓住一定是死刑了。”
說完他留了兩瓶礦泉水和一些洗漱用品就走了,走的時候刻意的繞開那個水缸。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這矮胖子其實真的不想事情變成這樣,不過他那麼護犢子,把那王八羔子的話當聖旨,看來他決計不會放我走的,前幾個倒黴鬼裡肯定有求過他的,不也還是都掛了麼。
等他一走遠,我馬上爬回那扇窗戶邊,那矮胖子居然還給我留下一包紙巾給我擦嘴,我抽出紙巾想用它當紙。但是沒有筆,沒筆難道要我學古代人寫血書?我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一狠心張口就咬下去,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也沒見滴出多少滴血,我吹了吹腫起來的手指,放棄了這種不合實際的方法。古代人指不定得咬掉自己多少根手指頭才能揚揚灑灑的寫那麼一大篇血書。這個我還真的下不了口,而且如果傷口太明顯,那兩個人一定會起疑心。
突然我想到前面那個變態上香的時候用的是火柴,可以用燒黑的那頭來寫啊,這個不就是最簡陋的筆麼!我抬頭看著距離相當遠的佛龕,爬過去得費一番力氣,而且還得小心不能碰到其他東西。否則鬼知道那傢伙養了些什麼變態的東西留在屋子裡。我謹慎地一點點挪動著身體,不一會身上就都是灰,我爬一會歇一會,匍匐前進著。終於給我爬到了佛龕邊,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肩膀上的兩塊肩胛骨被繃的又酸又疼,而我的雙手連給自己捶捶肩膀都做不到。我嘆了一口氣,抬頭小心的控制住自己的平衡,站直了身體,讓自己的重心靠在佛龕上。本來我還期待能夠發現整包的火柴,但是明顯是我太小看他們了,除了幾根燒過的火柴頭,一根能燒的火柴也沒給我留下。我拿過那幾根火柴頭,緊緊的拽在手裡。這個時候我才看到那個佛龕裡供著的是一塊被紅布頭包著的東西,看那變態那麼尊敬這玩意,突然好奇心上來,我就想要掀開布頭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但是紅布猛地抖動了起來,彷彿像活物一樣感受到有人靠近。我嚇得往後倒了下去,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這東西太詭異了,肯定是什麼邪物,於是我連滾帶爬地又挪回了視窗邊,掏出紙巾,用火柴頭劃了幾下,發現根本沒有痕跡,最後我只有張開嘴巴,用舌頭舔了舔火柴頭。趁它溼著的時候迅速地寫了幾個求救的字,下筆還不敢重了,就怕那紙巾讓我戳破。等我寫完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後,我把紙巾疊好,又把它和護身符纏在一起,保證只要有人一解開繩子就能看到我寫的字,我想這個東西畢竟是純金的,好歹會引起路人的注意吧。等全部都準備妥當,我就等待明天路人多起來的時候丟擲去,現在這個東西被我藏在鐵窗的凹槽裡,再用布頭給堵嚴實。
等做完這一切,我整個人都脫力了,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安靜下來才發現這裡居然還有暖氣。我四處看了看,又瞥見那幾只頭顱,從它們的表情中可以想象當初死的時候是多麼的害怕和不甘心。這個時候我對那些頭顱沒有原先那麼害怕,反而有一種同情感。如果我逃不掉最後也得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我舔了下嘴唇,漸漸地意識模糊了起來。
我隱約感覺屋子有些動靜,但是渾身沒有力氣的我,就連眼也睜不開。環境很暖和,感覺是特意調控恆溫的。屋子裡時不時的會有類似攪拌的聲音,在角落裡還能聽見蟲子的爬動聲音。躺在一堆人頭之中根本別指望能睡著,只有意識渙散的癱在角落裡,我吸了好幾口氣,終於把精神集中起來。這個時候我隱約的感覺到屋子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蠟燭有些已經燒到頭了,屋子顯得更加黑暗,有些地方我看過去就是一片漆黑。就在我緊張的環視四周,突然發現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