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種欽佩和敬愛。在我心中我老爹就是扛起一家子的頂樑柱,堅如磐石不可動搖。但這位倒好,打心底裡看不起自己的父親,憎惡著自己的父親。這不得不說連永郝已經喪失了做人最起碼的良心,喪心病狂到了入魔的地步。
他也不說話,只一心一意的打坐,等待著所謂的儀式的到來,我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隨著每一次心跳聲都感覺跳一次少一點,然而我唯一期盼的救援卻怎麼也不來,這不免讓我的心像被埋在雪裡一樣的涼,越等越慌,不由的想起自己還是太大意,應該再早些扔。又擔心萬一別人拿了我的掛件卻扔掉紙頭怎麼辦?萬一他只是當小孩子的惡作劇怎麼辦?更或者萬一沒有人看見怎麼辦?越想心越寒,我知道依靠那個護身符逃出去的可能性已經太低了。我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慌的不得了,我嘗試著咬著繩子,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連永郝聽到動靜,嘲笑地看著我,冷冷地說:“你別咬了,這個繩子是專門的攀巖繩,你認為靠你的牙齒能咬斷?”
我喘著粗氣,感覺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不是兩點,就是一點。總之離太陽下山估計沒多少個小時了。我的生機越來越小,我也越來越絕望。他玩味的看著我垂死掙扎的眼神,冷酷地說:“反正要死的,幹嘛那麼看不開。放心,難得你長得不錯,到時候我也把你的頭做下防腐處理,不會讓你爛的那麼快。”
我不禁破口大罵,反正要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認為你能成仙?你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自己不死。就無視其他人的生命,你和畜生有什麼區別!我告訴你,你成不了仙,老子死了也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會等著你,到時候咬也要咬死你。”
我忿恨的顫抖著肩膀,但是我罵的話他只是笑著聽,彷彿這些他都不擔心。他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彷彿我前面說的話是三歲小孩說的。他笑了一陣子,低頭看著手上的表說:“現在是二點四十五分,還有三個多小時,你慢慢地罵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安靜點,這樣我可以考慮殺你的時候給你喝口酒,呵呵,你前一個人就是在臨死前還要抽最後一根菸的。哈哈,放心這點要求我會滿足你的。”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時間每過一秒,我心裡就像被颳了一刀。連永郝時不時的繞著水缸畫些什麼鬼東西,然後又坐下開始唸叨著。彷彿真的像是開壇作法的道士。此時他突然開口說道:“九僰噬魂棘是不會吸收人頭的,人頭中有微電波,所以我會事先把你腦袋剁了,然後直接把你的屍體扔進去,你不用害怕有多痛苦。”
他說的好像剁的是豬腦袋一樣輕描淡寫,我腦中突然想到一句話:當人類喪失了對他人死亡的恐懼感的時候,惡魔就誕生了。的確如此啊,這小子根本已經喪失人性了。他做完了前序工作後走到了我的身邊,蹲下身體嘆了一口氣,扔給我一根菸幫我點上後說:“抽吧。”說完也掏出一根點著抽了起來,他蹲在我旁邊感覺就像是和一個多年的老朋友抽菸閒聊,我心中感嘆,這傢伙的個性怎麼那麼鬼怪乖張呢。
他吐了一口煙搔了搔頭說:“那邊的那個腦袋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叫楚磊,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混。本來我們的目標就是發展中國的植物學,填補中國遠古植物的空白。”
他點掉點菸灰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可能真的託夢給你了吧,不過殺他是一個意外,原本我只是想要困住他,沒想到他身上有傷口,噬魂棘聞道血味就會攻擊人,然後第二天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灘肉了,只有腦袋死死的盯著我。這是我第二次感覺死亡的恐怖,第一次是我媽。所以我必須要等到它最後結出血靈芝,然後一來我可以成仙,二來我得讓所裡的那群吃乾飯的看看,什麼才是理論實踐。”
他說完沉默了許久,只是低頭抽菸,最後他掐滅了菸頭。起身做最後的準備,這個時候鐵門的鐵鏈子拉開了。我一驚,但最後進來的還是那個矮胖子,並沒有我等待的救兵。他帶了好幾瓶白酒,這次他穿著殺豬時候穿的藍色工作服,臉色非常嚴肅,從塑膠袋裡拿出那把鋥亮的大剁刀。我心中一凜,明白自己算是要活到頭了。
連永郝起身看了看矮胖子,矮胖子臉上表現出一種哀默的神情,他先給自己灌了一瓶白乾,喝的臉通紅的好似豬肝,隨後塞了一瓶給我道:“小夥子,喝吧,喝了就不會感覺害怕。到了閻王那裡就說是我連大民殺的你,到時候下油鍋上刀山,壓在十八層地獄的都是我連大民,和我兒子沒關係!”
連永郝聽到這個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