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棘迅速地吞沒了,頓時只聽見一陣刺耳的攪拌聲。
我看的目瞪口呆,呆滯的拉著白翌,白翌看我抖的不成樣子,嘆了一口氣說:“沒有辦法,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人是不能奢求不可得的東西的。”
我想到最後那一根從頭顱中伸出的噬魂棘,突然喉嚨一哽,我艱難地說:“不對啊,連永郝說過,人頭裡有微電波,九僰噬魂棘是不吞噬人頭的!”
白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搖著頭說:“看來這個傢伙真的是隻知道非常侷限的東西。的確,噬魂棘是不會吞噬人頭,那是因為它們會把種子植入人腦之中,把人腦當做溫床,最後發展出新的一株九僰噬魂棘來。”說完就攙扶著我走了出去,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那堆惡魔般的綠色之中有一朵鮮紅色的果子,但是轉瞬之間,它就消失在一層層糾結的藤蔓之中。我們迅速地走出了地下室,白翌馬上鎖上門,就聽見植物的撞擊聲。白翌用手上的血液在鐵門口畫上了一個奇怪的符咒,頓時裡面的植物安靜了下來,只是剩下了猶如鬼魅一般的攪拌聲。
白翌脫下外套給我蓋在身上,我這個時候狼狽得自己都看的心疼,光著膀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出好肉,好幾處地方還在滲血,還有半根繩子掛在腳上。六子看我這樣連忙跑過來說:“老白,我已經打了110和120了,等會直接把小安送醫院,你說那兩個人怎麼辦?靠,居然把小安整成這幅樣子,送局子我也要找人敲死他們。”
白翌看了看我,抬頭說:“等下警察來的時候告訴他們裡面有古代變異的食肉植物,帶好石灰粉。至於那兩個人,已經自食惡果了。估計警察只能找到他們的肉塊和腦袋。”
說完,他低頭輕聲地問我:“你還能撐住麼?”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他的手臂,用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翌懊惱的看了我一會說:“這事我該猜到,當初看到那爛肉的時候我就想可能是九僰噬魂棘這東西,但是這種東西只能存在雲南一代,它們對溫度的要求很高。而且只食用年輕男性的肉,這種東西早就隨著僰族一起消失在雲南深處。沒想到他們竟在溫室裡培養了一株……咳咳……”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咳嗽了起來。
六子和他的兄弟說了幾句後,那幾個人看了看我就走了。於是他罵罵咧咧地跑過來說:“天殺的,居然做這種人祀的事。喲,老白,你手上的傷也得快點處理,否則失血過多就麻煩了。小安我可告訴你,你這兄弟絕對夠意思,你一晚上沒回來他就找了你一晚上,最後還是白翌猜你熬不住吃素和掛麵跑菜場來了,他可是轉悠了一夜,最後居然在腳踏車棚裡找到了你開了鎖的腳踏車,鑰匙掉在地上,我們這才感覺事情可能不妙了。我連忙找了幾個道上的兄弟一起找,直到看到你掉的掛件才衝進來。再晚一步,老子就要永遠失去你這個兄弟了。”說完居然也激動的滿眶的眼淚,我一聽心頭一熱,感動的看著白翌和六子,眼淚就下來了,抽了幾下鼻子,沙啞著喉嚨說:“老白……真幸苦你了,還有六子,如果不是靠哥們幾個,我就得身首異處,連具屍體也沒了。”
說完我就覺得站都站不穩了,白翌連忙架住了我。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把這條菜場邊的小弄堂圍了一個水洩不通。幾個醫護人員衝來,把我四平八穩的放在擔架上後迅速地運上救護車。白翌跟著上了車,一邊和醫生簡單的交代了我的傷勢和大概情況,聽的醫生一陣驚歎,好似在聽玄幻小說。
六子給警察做著筆錄,沒跟上來。那小子十分會說話,他知道哪些東西該說,哪些東西說了別人也不會信。但是即使如此,這件事肯定也要登上明天早報的頭條了,城市地下室驚現古代滅絕食肉植物,幾青年勇鬥歹徒什麼的……
醫生在救護車上給我做著簡單的消毒和包紮,另外一個護士也在為白翌包紮手臂上的傷,估計傷口太深,白翌得留下傷疤了,我不禁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他們告訴我:“還好傷的都只是面板表面,但是奇怪的是,你身體好像特別能夠忍受這種灼傷一樣。居然只是一些表皮損傷,如果讓另外一個人來估計現在就得開病危通知了。”
我眨巴著眼睛,白翌在一旁看著我,眼神若有所思,我想到最後我本該被活活的絞死在噬魂棘之中,顯然白翌的血讓它們發生了變化,逃過了一劫,可是隨後那些植物的發狂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有什麼特殊功能?我思量著得改天找個機會好好地問問白翌,總覺得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東西,但是現在還是好好的安靜養傷,我已經沒有體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我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直翻轉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