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微微地一抖,然後微笑著轉身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看房子的老太婆而已。”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深怕出什麼差錯,我說道:“好,你說你只是一個看房子的老太婆,那麼你抓走小妍和白翌有什麼目的?”
老太婆轉過身體用雞毛撣子彈了下桌子上的灰塵,她微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抓走你們的人?我一個老太婆能夠做什麼。”
“對,你是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你卻可以給我們喝的東西里下貓膩,我還記得當初我們一進屋子就是您老給我們倒的茶。”
“是我看你們剛來,總要招待下,不好喝麼?”
我冷笑了幾聲,點頭道:“好喝,好喝到我們所有的人都出現了怪誕的幻覺,好喝得讓我們所有人短時間都成了癔症病人,於是這個屋子的鬼就是您老給我們安排的娛樂節目吧。”
老太婆哈哈笑了起來說:“年輕人,你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普通的金銀花,怎麼可能讓你們見鬼呢?”
“金銀花,張婆你還真是能扯淡。那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戈壁沙漠上的醉迷草。許多沙漠旅人都在飢腸轆轆的情況下誤食了這種草,看到各種奇怪的景象,最後被幻覺活活地困死在原地。”
這種草我過去也只是聽說,我爺爺過去在戈壁那裡生活了好些年頭,這些事情都是聽家裡人說的。這種草被沙漠牧民稱作“噩夢之花”,可以想象這種植物對人的神經有多麼恐怖的麻痺作用。不過這種草只有戈壁灘上有,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軍官一家子又是維吾爾族人,在戈壁做皮草生意的牧民,這點就說得通為什麼能夠有這草了。
我繼續說道:“本來我們就應該發現是幻覺,哪有一個屋子出現各種各樣的鬼怪?而你特別告知我們的恐怖故事就是希望在我們心裡埋下一個種子,讓我們潛意識裡就認為這個地方不乾淨。當然,我和白月靈互相看見的並不是什麼鬼魂,而是對方本人,只不過這個時候大腦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唯一沒有機會喝茶的估計就是六子,所以他從頭到底都沒有產生過什麼幻覺,只是從我們嘴裡聽到的而已。”
老太婆看了我半天,依然笑意不減,她淡淡地說道:“小夥子很聰明,沒錯,那些草是我給你們喝下去的。本來你不應該繼續呆在這裡,我的目的只是嚇跑你們而已。”
我不想繼續和這個老太婆玩偵探抓兇手的演說把戲,我不耐煩地說:“得了,嚇跑個屁,的確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但是老子我才不跑,別廢話把白翌和小妍給我交出來。”
老太婆搖著頭說:“我沒有抓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再待在這裡而已。”
我儘量控制住我的情緒,問道:“為什麼?”
老太婆說:“小姐要回來了。”
我有一種被人當白痴忽悠的感覺,怒目道:“少給我胡說八道,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你不是說你家那蓮蓉月餅小姐早就掛了麼?現在要回孃家啊?回魂了?”
“對,她又回來了。”
我攔住老太的去路說:“你別給我打哈哈,我現在要找到我兩個同伴,否則你就去警察局裡交代吧。或許他們也喜歡聽你的小姐歸來記。”
老太婆第一次臉上失去了笑容,臉一冷感覺頓時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警惕地看著她,她並沒有做出新的舉動來,突然她冷不防的從手裡灑出一包東西,直接灑進我的眼睛。我沒想到老太婆還有這一手,居然衝我灑香灰,當我揉乾淨眼睛裡的灰之後老太婆早就跑得沒影了。我連忙衝出前廳,老太婆就像是幽靈一樣消失在這個房子裡。我像瘋子一樣的來回找了好幾遍,最後跑到側廳裡實在沒有力氣再跑,我懊惱地捶了一下側廳的牆壁,實在恨自己太沒用。現在可以確定老白的失常是那種草的關係,迷醉草和金銀花是同一個味道,而且十分少有,它是反映人潛意識最恐懼的東西,或者說就是將人的噩夢具體化,也有使人行為失控的藥效。而且白翌或許對鬼怪方面感應靈敏,但是這屬於神經麻醉的領域,自然也就中招了。如果我當初攔住他就好了,實在覺得自己又無能又可鄙。
越想越氣,我又用力地捶了一下牆壁。此時我發現這個聲音不對,牆壁是空心的,我把耳朵貼著牆壁又敲了幾下,這面側廳的牆壁是空的,當中估計有隔層。我退後了幾步,發現這裡和其他的牆壁有些不一樣,如果這不是牆壁那麼倒是可以和後面的屋子之間有一個空隙。難怪這個老太婆像鬼似的,原來在跟我玩地道戰。
我就這樣貼著牆壁,一點點摸索著接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