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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我們兩個就匆忙地趕到紀天的派出所。門衛一聽我們是來找紀天的,二話沒說就指著後面讓我們自己進去。我們又來到了那間招待室,韋曇還沒有到,只有紀天一個人抽著煙來回跺腳。一看我們進屋就趕快上前問道:“你們怎麼樣了?準備好了麼?我要不要帶槍?或者電棍什麼的?”
白翌搖頭說:“不需要,你想要跟來就跟來吧。不過千萬別出聲,這次如果我們運氣好,可以看到真正的月下美人。”
我在旁邊沒有插嘴,一來我不太喜歡紀天這小子,二來是我內心的疑問並沒有解開,但是卻又無從問起。白翌做事從來都是做一步說一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告訴你他接下去的行動目的。所以按照過去的習慣我還不如睜大眼睛自己去看,然後把事情連線起來。無論是簡單還是複雜的,只要一步一步下來,總能理清線索,否則就會像紀天那小子一樣的丟人現眼。
就在我們談論的時候,韋曇走進了房間,她的手裡捧著一盆只有葉子的曇花。花盆也很考究,是景德鎮的青花瓷盆,外面用白紗布包著,葉子幾乎被半透明的紗布給遮蓋了。雖然沒有看到曇花的樣子,但是單單就葉子而言,也十分奇特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我們面前開口說道:“這株就是爺爺最後留下的冷美人,她比一般的花期都要早,而且耐得住寒冷。可惜的是別的曇花有兩個小時的綻放,但是這株卻只能短短的開上十多分鐘,最多也就熬到二十分鐘不到。”
我一聽這話便明白了裡面的意思,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一定要在她開敗前讓韋妥看到?”
韋曇點了點頭說:“沒錯,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鍾,我在花盆下面放了溫水沾過的棉花,所以可以讓花保持的時間再長一點,不過時間依然很緊張。”
我們四個人都不說話,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要帶著一具只有尋路尋物意識的屍體去看一株只開十幾分鐘的曇花,這樣的事情太玄乎的了。最後白翌開口說:“那麼你知道這花什麼時候開麼?”
韋曇認真的回答道:“嗯,我想我應該知道。”她輕輕的掀開白紗布頭,我們看到曇花的花苞居然是開在曇花的葉子上,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搞不好就會掉下來。難怪曇花會是那樣的脆弱,不容易種。她淡淡地說道:“估計晚上十二點左右就會開花,只要一開我就會通知你們,你們一定要在這個期限內帶著祖父來看。”
這種事情實在太困難了,我們有些為難的看著韋曇,韋曇把眼神投向白翌,她默默地說:“你能幫我的忙吧,帶著我的祖父來到我指定的地方。”
白翌抿著嘴巴不說話,他看了看那盆花,片刻之後才開口說:“可以。”
我和紀天都向白翌投去懷疑的眼神,他並沒有看著我們,而是依然注視這那盆花。紀天估計覺得這件事太懸了,還想要開口問,讓我給攔下來,我對著紀天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問,反正問了也白問。
韋曇又給我們交代了一些事情,她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剛剛建造好的綠化地說:“就是這裡,你們帶著我的祖父到這裡來。”
說完後她就先行離開了,白翌在她臨走時又問了一句:“你覺得值得麼?”
韋曇微微一笑依然說了一句:“值得,因為曇花一現,只為韋妥。”說完後就離開了招待室,我看著白翌,白翌的眼神有些複雜,不過很快他就轉過頭來對我們說:“時間可能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咱們等到韋妥起屍的時候,紀天你依然像上次一樣跟著他,小安,你先跟我走。”
我也來不及問什麼,白翌已經邁步走出了房間,我只有快步追上去,外面已經天色暗了下來,白翌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問我:“你還記得那輛幽靈車的站點麼?”
怎麼又是幽靈車?我心裡有些低估,然後開口說:“嗯,記得。不過你提它做什麼?”
白翌笑著說:“當然是要它帶我們去韋曇那裡咯。”
我臉一下子就白了,那些腐爛的乘客和司機又一次回放在我眼前,我心虛地問:“可以不去麼?”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不能。”
等我帶著白翌來到那個車站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瞅了下手機上的時鐘,離我上次乘上車子還有一段時間,於是我們兩個人一個站一個蹲的。一輛輛的車子從車站開過去,但是我們要等的那輛卻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風越吹越冷,我裹緊身上的大衣,把脖子縮在衣領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