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地走出家門,手裡有的拿香有的拿著錫箔紙錢,在村頭那裡還有人夾著一個紙紮的人形,和一個紙糊的棺材,棺材做得非常逼真,如果不是看到一個人就能拎起來的話,我還真以為那就是一口紅漆棺材。他們敲著鑼鼓,把紙人放入棺材然後像跳大神一樣地抬著棺材遊走村頭,有些村民還戴著奇怪的面具,我問白翌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麼?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看到他們繞了一圈灑了一路的紙錢最後在我們村尾這裡把那口棺材給燒了,所有的村民都跪在那裡磕頭禱告,還有人口裡唸叨著喬二奶奶走好什麼的話。
六子看的有些新奇,他好奇地說道:“這種祭祀方法和過去的儺逐非常相似,這種地方變異化的驅鬼民俗還是有共通點的,你們看他們焚燒的時候不停地念詞,奏鼓就是一種儺祓的儀式。”
對於儺,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知道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的巫術文化,《詩經,衛風,竹竿》有說道:巧笑之瑳;佩玉之儺。儺興於周朝,當時周天子時有冬儺,夏儺之分,非常隆重。《論語,鄉黨》記載:鄉人儺;朝服而立於阼階(阼:古指東面的臺階)。難道說這個小地方還有夏儺的習俗?不過現在還有儺戲的也就只是安徽貴池、青陽一帶以及湖北西部山區,是中國巫術末期和戲曲早期的一種過渡階段,這裡又怎麼會出現儺的呢?
白翌搖著頭說:“不,這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儺戲,你們看他們與其說是在祭祀,不如說是在驅邪。”
我們仔細地觀察他們的行為,的確更像是驅趕或者送走某些東西,最後焚燒的紙棺材和紙人都已化為了灰燼,他們就蜂擁上去把那些灰燼收集起來,之後迅速地回到家中大門緊閉。
我看的有些糊塗,他們幹嘛做那麼多怪異的舉動,難道這裡真的有鬼邪作祟,突然六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著我們說:“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啊?”
我連忙向他指去的地方看去,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回頭看了六子一眼問他一驚一乍的幹嗎,他有些害怕地說:“不對,我看到了個人影子啊……”
第二十四回:密文2
我說大家可能太累了,現在別去想那些節外生枝的事情,首要之事就是要查那個人到底在哪裡!但是當我點開了檔案時卻發現那些東西我居然一個字都看不出來了,他們納悶地讓我再仔細看看。我揉了下眼睛,告訴他們我看到的也只是那些怪異的鬼畫符,至於內容是一個也沒跳出來。
最後我們等於也就只有原來手頭的那些訊息,如果再查不出來這個線頭就算掐斷了。白翌一直很沉默,他從來這裡之後就沒怎麼發表意見,只是跟著我們一起走東走西的。現在我看不出那些文字了,他也沒表現出多麼慌張,此時他的臉色更加冷峻。我問他是不是查出了什麼眉目,他擺了擺手說:“不,我和你們一樣,但是進了這個村子我就有被人盯著一樣的感覺,好像被人給跟蹤了。”
經他那麼一說我也有種彷彿被人在暗處看著的感覺,不過只是隱隱約約地,難道說那個神秘顧問已經知道我們來到這裡了?六子皺著眉頭掏出一支菸,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道:“我覺得與其說被人盯梢,不如說是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來了。”
他一說我就感覺到背後一冷,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跟著我們來了,難道還有第二撥人?”
他擺了擺手叫我聽他說下去:“你們不知道,我剛剛來到村的時候感覺有一個人也進了村頭,這個人是我從車子旁邊的反光鏡裡看到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回身去給司機付錢也沒注意,一抬頭就發現那個人不見了。本來以為這也只是一個村民,但是後來我才感覺納悶,因為這個人貌似是渾身溼透的。”
就在他剛剛說完話之後,我們就發現天花板上的燈泡吱吱閃了兩下,然後一下子滅了。六子嚇得喊了一聲,我叫他出息點,別沒事就鬼喊,但是在我心裡也覺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對頭。白翌依然不說話,沉默地看著這一切。隨後就是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們心裡一抽,不過這種事我們過去也遇見過,即使慌亂也沒有被嚇破膽。我乾脆開啟了窗戶,藉著外面的自然光來看清周圍,我示意六子去開門,他手裡拽著一個掃帚開啟了門口,大門一開發現原來是屋子的主人,他拿著手電說:“保險絲燒斷了,我給你們先安個蠟燭,現在村裡在搞儀式不能去外面。”
這個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年輕人,據他自己說他不是本村的人,而是入贅過來的倒插門,看他的口氣好像很不屑村裡這樣的迷信活動。我們給他一支菸,然後讓他坐著陪我們聊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