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煌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半晌,低聲道:“你們來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床上靜靜躺著的人給吸引走了。上官浩宇穿著依舊是一襲杏色長袍,眼睛緊緊閉著,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垂死的氣息,蒼白到了極致,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腹才能說明這個人其實還是有一絲生氣的。
蘇墨有些不忍心,不由將視線轉向別處。嚴昊清的不忍表現得更加明顯,抓著蘇墨的手緊了緊,手心溼漉漉的都是冷汗。
柳涵瀾雖然當時已經講過了上官浩宇的狀況,但蘇墨和嚴昊清當時只是聽說,親眼所見所帶來的震撼,根本不僅僅是說說就能過去的。
“他這樣已經好幾天了,他之前身體的傷總是會裂開,就是因為體內只有半顆元丹,已經控制不住真氣了,所以,才讓真氣破體而出。他把元丹還給你後,身上的傷就很快好了,說不定也是個好的選擇。”開口的是葉雙行,聽著像是安慰一般。
白煌的手慢慢移到胸口,元丹受到牽引,跟著微微顫動起來,葉雙行臉上一黑,迅速出手打斷了白煌的動作到:“你瘋了,你現在取出你的元丹,師弟能不能醒根本做不得準,你又不是誰的馭獸,你死了怎麼辦?”
☆、第一百九十六章 喂!誰?
白煌的手慢慢移到胸口,元丹受到牽引,跟著微微顫動起來,葉雙行臉上一黑,迅速出手打斷了白煌的動作到:“你瘋了,你現在取出你的元丹,師弟能不能醒根本做不得準,你又不是誰的馭獸,你死了怎麼辦?”
蘇墨一開始還以為白煌是在向上帝祈求,聽到葉雙行的話,才知道白煌剛剛的意圖,一張臉也黑得跟墨汁一樣!開玩笑,剛剛差點就有一熟人在自己面前翹掉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讓人驚喜。
嚴昊清的心情也同樣不好,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每個人都不是很有理智的樣子,何況上官浩宇這麼蒼白地躺在那裡,了無生氣的樣子讓人心口不舒服。
柳涵瀾算是最淡定的了,手攙著葉雙行的右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害葉雙行剛剛只能用左手去阻止白煌,此刻吐槽道:“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你就算把元丹弄出來,我們塞回去也不一定有用,你見著把誰的心臟掏出來以後再塞回去,那人就好了的?”
最近犀利程度越來越高的柳涵瀾成功秒掉了還在掙扎的白煌。白煌整個人像是被抽調了元氣一般,軟到在上官浩宇的床邊,聲音裡帶著無比的惶惑:“那麼,要怎麼辦?”
“那,要怎麼?”輕輕的一句話,它的力量像是帶著萬鈞之力的巨石狠狠砸向每個人的心臟。沒有人吭聲,只有粗粗細細的呼吸聲縈繞在房間裡。
白煌本就不指望得到答案,只是趴在上官浩宇的床邊,慢慢闔上眼,道:“你們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葉雙行直到真的被莫民和奇妙推出來後,整個人才神智迴歸,暴跳如雷:“什麼叫他想一個人靜靜!這是我師弟的房間,再說了,天天守著我師弟的是我不是他這個今天才衝上山的!”
蘇墨和嚴昊清這兩個將葉雙行從房間裡推出去的人,此刻一左一右極為默契地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對暴怒的葉雙行視而不見。
柳涵瀾從鼻子“哼”了一聲,揚長而去。柳涵瀾原地躊躇著,最後還是和蘇墨、嚴昊清一起蹲下看天上的星星。
三個人頂著寒風默默地撅著屁股,對山頂上的星星嘆氣。蘇墨道:“昊清,我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嚴昊清很贊同地點點頭,山上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呆在山上就覺得很壓抑,還不如趁早下山。
達成共識後,兩人便一起起身,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山腳下走。走到一半,兩個人才發現身後有些不對勁,比如說,多了條尾巴。
柳涵瀾沒有自覺地跟在蘇墨和嚴昊清身後,對兩個人詫異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是亦步亦趨地緊緊跟著。
蘇墨不得已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葉雙行不是已經把你放進來了?
柳涵瀾低著頭想了想,道:“那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回去,他還沒有給我道歉!”
那你們剛剛還牽手!!!饒是這樣內心無力吐槽,蘇墨和嚴昊清到底沒有拒絕柳涵瀾跟著下山的行為,因為,他們的確想起了,院子裡種著的那顆柳樹。
讓丫把樹給帶走吧!
柳涵瀾不是特別歡樂地跟著下山了,在房間裡嘀嘀咕咕等了很久也米有等到柳涵瀾的葉雙行,在山腳下自己設定的結界震動時,終於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