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擦過了那粗糙的鐵鏽表面,引發了短促的哀鳴。
……可惡,該死的……要命的………………
該死的舒服。被侵犯的那種幾乎要命的快感。
腦子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在那深處被頂弄到的瞬間,好像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閉,緊閉的眼前是一片黑暗、鼻腔只能嗅聞到對方的氣味、面板只能感受到對方的觸控、所有的神經都只能被迫接受對方給予的致命感官。
然後……是胸口不知名被什麼脹滿的感覺。
高潮的快感瀕臨爆發,可是那讓人發狂的律動卻突然的停止了。
被壓抑著射精的慾望幾乎接近痛苦邊緣。李喬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頭卻硬是被轉了老大的角度,他勉強睜開視線已經模糊不清的雙眼,卻赫然發現對方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那淺灰色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反正李喬是說不上來那是啥的,只是那東西卻讓他不自覺得就漲紅了臉。
跟羞恥有些不同的紅澤。
「吻我。」跟平常冷清的音調不同,以薩克的聲音略微沙啞。
「……這是,命令?」拼著最後一絲理智,李喬反哼聲問了。
問句裡多少帶著反抗的意味。
畢竟也許這是他僅剩的一點點底線,如果說性交只不過是為了增加同步率,那麼,親吻是絕對必要的嗎?
「…………不。」
些微的沉默之後,再次響起時,那聲音甚至帶上了點屈服的味道。
「我請求你。」
「……………………!!」也許是幻聽吧?
李喬張大著嘴,看起來甚至有點傻。
他突然有種現在這一切八成是幻覺的想法,對吧!一定都是假的吧?
可是被鬼附身了那樣,在那雙淺灰色瞳孔帶著祈求意味的注視下,他還真的催眠般的,第一次主動貼近對方。
那甚至不能說是吻。
只是輕輕的碰觸到嘴唇罷了。
又熱又麻的。感覺身體像是被用力往後跩了一把,灼熱發燙的硬物在無預警下侵入到難以想像的深處--
全身不住的劇烈痙攣、肌肉緊繃抽搐,比起自身射精時的快感,那感受到被液體浸潤衝擊的腸道內壁瘋狂的緊縮吸允,連尾椎都酥麻得發疼。跟對方同步到達的快感高潮,連心臟的跳動頻率都有種重合的錯覺。
但是除了發洩跟被射入的快感之外,還有別的什麼感覺突然大量湧了進來。
抑止不住的,李喬全身都開始顫抖。
可是那並不是因為快感,而是因為恐懼……可怕、很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像是心臟被從外部侵入的感覺激烈到讓人想發狂。
……就好像自己不是屬於自己了一樣。
快樂、痛苦、悲傷、寂寞、喜悅、空虛、恐懼、絕望--
大量的情感瞬間湧入的瞬間,讓人有種會從內部被撕裂脹破的感覺。
原本,連結這個詞。
延伸意思就代表著獨立性的破壞。
好比獸人那樣,伴侶的死亡足以讓獸人如同感受到自身肉體的死亡,所以無法承受的那方會在其中失去自我。同樣的,與白子進行精神聯絡,就等於要承受加倍的情感衝擊。
一個人光是承受自身就足以載重,更何況是雙倍的去承受另一個人?
越是緊密的連結關係,越容易造成個體崩潰。
「…………張嘴。」
猛地。
整個身體被轉過按住頭忽地拉近,李喬只感覺自己正咬緊牙關的嘴邊突然湊上了微涼的柔軟東西,被那冰冷的口氣一指示之下,他反射性不由得的就一口咬上了那處。
然後嘴裡瞬間溢滿了濃烈的血腥味。
紅色的液體順著細緻而被咬破綻裂的面板滴落下來,像是在蒼白畫布上畫上大片鮮紅色顏料般怵目驚心。可是以薩克卻沒有出手制止,甚至更用力的把李喬的頭埋進自己的脖子到鎖骨間,任由他撕裂那裡的肌肉。
就連以薩克鎖骨上清晰可見的藍色圖紋,都被染成了點點紫紅。
「對,用力。」那原本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此刻稍微也帶上了一點痛苦的味道,「你做的很好。不要昏過去,只要再忍一下的話……」
接下來以薩克還說些什麼,李喬就無法思考了,只剩聲音還殘留在耳邊。
在現在這一刻。
除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