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不可任意的侵犯及損害。而一旦繫上項圈,就代表主人要完全的替這個奴隸負責,所有奴隸惹得麻煩或是犯罪都必須轉由主人全數承擔。
主人對自己的奴隸附有相應的法律責任。
當然,如果是其他什麼人,對於不想要保留的奴隸也許只需要一槍就能解決這些困擾。但是……想到某個特別讓自己在意的地方,以薩克就猶豫了。
他並不想殺了眼前這個人,至少現在不想。
「凱兒,你看前面那個人不就是?」
「什麼……啊!終於找到了!路德維希上校--」
一個隱約有些熟悉的稚嫩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後響起。
就是現在!
眼角餘光才剛撇見曾見過的金髮少年跟另一個青年出現在走道前方處,李喬反射性的在那刻就撲上前去!!因為眼前的男人被叫喚而稍微轉移視線,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嗎?
此刻自己深陷敵營,身後的出口外就是大批武力,眼下逼迫對方成為俘虜似乎是唯一的選項。雖然明顯是個下下籤的辦法,可是以目前險惡的狀況來講,這已經是難得至極的機會了。
「!!!」
變化瞬間急逝!甚至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李喬只覺得小腿突傳劇痛,連聲音都來不及喊就失去了平衡。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身形比自己瘦削多了的病氣青年,竟然有這樣快速的反射神經。就像是那天兩人在街頭上對決時的場景重現,以薩克那硬底軍靴已經搶在李喬扣上自己的手臂之前狠狠的往他的小腿上踢了過去。
碰的一聲。
還不等李喬從摔倒在地的痛楚間回過神來,他就感到頭髮猛然被用力向後拉扯強迫仰上露出了光滑的頸項。然後接著迎來的就是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李喬只覺得眼冒金星、嘴裡湧出一股腥鹹,那衝擊的力道大得幾乎讓他的牙齒都要被打掉。
脖子上壓迫的力道跟胸口被軍靴踩著的重量,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耳膜裡滿是嗡嗡雜音。
眼前還冒著飛舞的星星,腦子一時之間還沒恢復正常運作的李喬,也無法判斷那雜音到底是來自被打的後遺症,還是因為那兩個剛好經過的路人此刻正在後面發出慌張的驚呼。
「過多的勇氣、差勁的判斷力。」
只聽見一陣混亂雜音中,以薩克那沒有感情反應的聲音在李喬頭上飄蕩著。
維持著半傾著身體、手還扣著對方脖子的姿勢,蒼白軍人那張冷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點皺眉。
這就是原生種的叛逆性?
身為馬瑞司的住民,以薩克一生中所見過的奴隸大多數不是對自己的擁有者抱持著畏懼跟臣服的卑微、不然就是討好的諂媚,光是看到他們都讓人打從心底感到不耐煩。以薩克至今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奴隸敢公然反抗自己的主人、甚至是強行攻擊的。
而且嚴格來說,身手還並不差,只是對向自己這樣訓練嚴格的軍人多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但不得不說,這個奴隸的反應相當新鮮。
「……老子可不是啥見鬼的奴隸!」憤憤的聲音從李喬的齒縫中洩露。
那語調多少因為喉嚨被箝制住的關係有點模糊。雖然明顯的位居下風,可他卻一點也沒服弱的打算,只見原本陽光的整張臉都因為怒氣跟些許缺氧而染上赤紅的色彩,右臉頰上還殘留著剛剛被擊打過的紅痕。
很有趣的生物,不是嗎?
看著這樣的李喬,以薩克突然覺得有那麼點愉悅。
「喔,很可惜。」他無血色的嘴唇,忍不住微微的彎曲出極少出現的角度,「你很快會認清現實。」
「路德維希上校!」
又是一陣叫喚打斷兩人詭異的瞪視。
聽見走廊上傳出的砰咚騷動,剛剛那群武裝士兵正才從門外又衝了上來,可是看到眼前這詭異的狀況時,卻都停住了腳步,似乎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的呆楞在地。
「這、這到底是?」
「沒事,退下吧。」
隨著突然湧入的人群,以薩克那張臉上又恢復了昔日的冷漠。
可跟冷然的外表不同,此刻他對自己剛剛又些許的失控是感到萬分詫異,又是怎麼了?對於剛剛那微弱被挑起的興趣跟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以薩克真心不解。
好像只要一碰上這個奴隸,就什麼都不對勁了。
「……那個,路德維希上校。」看著眼前不知為何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