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永遠都晚了。
見狀,除了孟靖源不懂事,二人一犬都神色凝重。
他們的對極其殘忍,不論能力深淺,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便說明對方死不足惜。
'嘖嘖,咱們大概遇上一個十分嘴叼的美食家了。'黑犬勾起唇角,目光四處掃掠,尋找兇手。
“你是說……這些心臟,是挖去吃掉的?”姜故平滿身寒毛直豎,只覺胃裡一陣翻騰,猛吞口水。
'嗯,妖怪吃心臟不稀奇呀,只是現在敢吃人的畢竟少。'黑犬扒了扒其中一具屍體,那是個小姑娘,十來歲的模樣,仍留稚氣的臉容因恐懼而扭曲,十指弓曲死死抓住血染的胸前:'這樓裡應該沒有活人了……呃,除去我們。'黑犬笑說:'剛才那個結界,是最好的網呀,把獵物都捕到這裡來,嘖,這樣想來,我們費這麼大勁逃脫,還真傻逼,讓它給抓去不就好了。'
姜故平想到自己跳下那電梯井沒有摔死,卻送到這裡來給掏心,脖子上的髮根都炸起來函 :“呸,你當我和喬覓都像你一樣呀,說不準就把小命送掉了。”
'那是。'
“吃心的,是楊超義嗎?”喬覓環顧四周,而後疑問:“他變成妖怪了?”
黑犬聳肩:'人成妖不難,殺戳便是一個途徑,其中最直接的方法是殺同類,楊超義嘛,說不定就是跟那梵天求的吧?成妖好處多呀,長命,能力強,保青春,可是成妖又怎會那樣簡單?控制不住妖力,就只能被消滅。'
喬覓輕點頭,眼前已經是楊超義的屋子,只見門半開著,一些血筋打門縫內伸出,蜿蜒四散,幾乎包住了整個空間。
黑犬走在前頭,抽抽鼻子,伸出爪子推開木門,露出被血膜血筋佔據的屋內,這地方全然像某種生物的體內,入目皆是血肉,傢俱電器全被血膜包裹,就像活物的臟器,而突顯的血筋甚至擁有生命的膊動,隱隱可以看見底下有液體流湍。大概是陽臺的位置,陽光穿透肉膜,灑下血色華光。
他們儘量避開血筋,緩緩走進屋內,肉膜在鞋底下吱吱哀鳴,卻又在提腳的時候似不忍分離的恩愛情侶般難捨難離,令他們舉步維艱。
貼兜的皮肉倏地炙痛,喬覓摸進兜裡掏出寄住秦景甜的黃符來,鬼婦人在一道白光中逐漸成形,只見它臉色慘白的雙圓睜,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猶如誤入民居的蟲鳥般慌不擇路,四處飛躥,身為鬼魂的它卻死活無法穿透血膜,半開的門它卻視而不見。
'啊——啊——放我出——救命呀——放我出去——'
女鬼淒厲的嚎哭幾乎刮破耳膜,喬覓等被殺得措手不及,而鬼婦人的動作似乎觸動了那些血筋,它們緩緩蠕動起來,猶如靈蛇般昂起尖端指向他們,那是一根又一根肉色的觸手,它們倏地集體來襲,喬覓等猝不及防就被這些觸手捆住,拽向不同方向。
即使他們戰鬥力非同一般,可是觸手為數太多,他們被攻得手忙腳亂。
觸手似乎是故意將黑犬和孟靖源跟喬覓和姜故平分開,戰鬥力非凡的兩隻妖被留下來接受更多觸手的攻擊,而另兩個較弱的人類則被拖走了。
喬覓眼前天旋地轉,根本不知道被帶往哪裡,也沒空關心,他拿起匕首戳觸手,大概觸手也想不到喬覓還有這能耐,中了一下,彷彿受了極大傷害般劇烈地痙攣,迅速退走。喬覓剛剛站起來,趕忙追上姜故平,給了圈在他足踝上的觸手一記,姜故平已經被倒吊著提了起來,觸手一撤,他便狠狠跟血膜來了一下親密接觸,噁心得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喬覓,你沒事吧?”姜故平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沒有理會再次受重創的傷處,先關心所愛之人。
喬覓搖搖頭,打量四周,判斷這是主臥室,同樣全面被血膜包覆,但見雙人床上有一處人型的隆起。姜故平也注意到了,不禁與喬覓互看一眼,見喬覓提起匕首走了上去,他抬起手又縮回來——比起讓喬覓操著匕首回大廳裡大戰觸手,他還是覺得剖血膜比較安全,觸手由那兩隻妖怪解決好了。
血膜很有韌性,喬覓沒有求助姜故平,用刀尖挑起一片肉來,小心翼翼地割開,動作嫻熟利落,姜故平看在眼裡,不禁好奇:“喬覓,你學過解剖麼?”
喬覓邊划動匕首邊搖頭:“只是做菜做多了,刀功還成。”
姜故平頓時覺得胃裡充實了,滿得幾乎溢位來,臉色有些發青。
但見喬覓施展庖丁解牛的刀功,三下五除二掀了血膜,並且完全沒有傷害裡頭的物體。二人定睛一看,愣了,畢竟他們以為是兇手的楊超義……正躺在這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