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咬牙,決定惹怒楊超義,於是開始說教:“愛情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以這個為藉口就連基本道德都拋棄。或許黃偉國是秦心甜這前夫這一點令你心存芥蒂,但是他們已經和平離婚,這根本不影響你們之間的愛情,而且黃偉國的兒子和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根本沒有關係,他是無辜的,你連這樣的孩子都不願意救助嗎?就因為你狹隘的愛情觀?”
面對義正詞嚴的質問,楊超義怒髮衝冠,原來尚算慈祥的臉容瞬間變得異常猙獰,他怒瞪著姜故平,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把眼前人生吞活剝。
“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二公子,你敢說你能做到嗎?救助情敵。”
“當然。”姜故平邊回應,邊警惕隨時可能發生的攻擊,學習過防身術練過拳術的他並不擔心打不過楊超義,就怕眼前的不是楊超義,而是什麼怪物變成的。
“呵呵。”楊超義冷笑:“是嗎?如果孟靖源病危,喬覓求你救他,你也會盡心盡力幫忙到底?”
“什……你怎麼知道?!不對,你……你是什麼妖怪?!”姜故平怪叫,不復剛才的冷靜。
楊超義繼續冷笑,仿如主宰世界的王者般睥睨著姜故平:“妖怪是你的心魔,姜故平,別說得那樣大義,面對你的情敵,你還會仁慈嗎?”
“我……”
“我瞭解你,我們內心都是至情至聖的,為了愛人可以貢獻一切,犧牲一切,可是如若有人膽敢覬覦我們的愛人,我們將不顧一切毀滅它。”楊超義深情凝視秦心甜,而這位美麗的婦人以痴迷愛戀的神情回應。
深情的對凝卻令姜故平寒毛直豎,他跳起來後退,不知所措地環顧四周。
見狀,楊超義失笑:“二公子,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是同類,我欣賞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將得償所願。”
門戶應聲而開,門外走進來的瘦削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略帶病態的喬覓。
姜故平傻眼了,他看著‘喬覓’臉帶微笑走向自己,溫柔地牽起他的手,笑語:“怎麼了?平,我們該回家了。”
姜故平一陣目眩,喬覓從來都只對孟靖源這般溫柔,他夢寐以求的愛戀竟然發實現了,他傻傻地被‘喬覓’牽著走出楊超義家的大門,朝電梯走去。
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徐徐開啟,姜故平被喬覓牽著往裡面走,下一腳即將踏進去,他猛地停住。
‘發生火災和遇上靈異事件的時候千萬別乘坐電梯。’
早前喬覓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姜故平猛地一顫,甩掉了‘喬覓’的手:“不對,你不是喬覓。”
電梯裡的‘喬覓’帶著一臉憐憫,伴隨輕聲嘆息,眼前一切有如摔碎的映象,迅速崩潰,眼前哪有電梯的影子,腥風從黑洞洞的梯井灌上來,把姜故平吹得往後一倒,剛才還明亮乾淨的空間卻爬滿血紅筋膜,一根又一根肉筋彷彿擁有生命般規律地膊動,濃重腥臭味灌滿口鼻。
他驚恐的目光落在半開的門戶上,只聽腳步聲空洞地響起,一道黑影緩緩從門縫裡瀉出,形如枯骨指甲尖長的手爪緩緩攀上門框……
70、第七十章
姜故平的心臟怦怦地擊打著胸膛,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正好堵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尖叫。他爬起來,從樓梯間拿到的掃帚剛才留在了楊超義家裡,他現在手無寸鐵,而那手爪的主人已經緩緩探出一個枯槁的腦袋。
沒錯,枯槁,形如朽木雕成般的枯槁,姜故平很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跟埋在沙漠裡面那些纏滿繃帶的傢伙是同宗,只不過這個把繃帶揭掉了。
猝地,姜故平察覺到自己在這生死時刻竟然還有心情吐糟,可見在大院裡停留的這些日子被影響至深,他強忍住跪下的衝動,貼著牆壁朝樓梯間跑去,而那像木頭調成的人型怪物也注意到他的動機,僅憑一躍就擋住了姜故平的去路,動作之敏捷,本質上和木頭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區別。
已經不是吐糟的時候了,姜故平狠狠抹一把臉,拼著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魄力擺出跆拳道的架式,飛踢出一腳,而怪物似乎信心十足,竟然硬扛下這一踢,只是臉歪了歪,仍然站在原處。
怪物歪著臉,竟然口出人言。
“嘿嘿嘿……二公子,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不會讓你破壞我和心甜之間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分開我們。”
姜故平頭皮一麻,不敢置信:“楊超義?”
已經不需要回應,姜故平很肯定眼前的怪物就是楊超義沒錯,仔細觀察,這怪物的輪廓仍舊留有幾分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