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鬼吃掉,眉頭還是緊了緊:“那個味道很差吧?”
孟靖源唇角輕抽,不可否認喬覓沒有猜錯,厲鬼的味道的確不好,但他不準備回答的這不合時宜的問題,直接向黑犬下指令:“黑犬,把人給我揪來。”
'鄰居?'
確認的詢問換來一記白眼,黑犬二話不說,三兩步跳出窗臺,失去了影蹤。
喬覓還是不太習慣黑犬從高樓的窗戶出入,瞅著夜色半晌,才回頭觀察孟靖源凝重的臉色,有些莫明:“怎麼了?”
“說了你就能明白嗎?”孟靖源語氣有些尖酸,可是遇上鏡片後沉靜的眼眸,又不由自主地道出心中優慮:“這不像是單純的警告,單子是在遇見你以後才接到的,而你出事的位置,還有這家醫院,無一不透著古怪,這更像是一個牽套。”
“牽套?”喬覓垂眸沉思,卻想不出個所以:“你接的單子是什麼內容?”
孟靖源漫不經心地回答:“你舊鄰居舉家被厲鬼纏住,生命受到威脅,要求我除惡靈。”
“那鬼害人了?”
“……當母親的差點被空中掉落的花盆砸中,還有未婚妻也差點被吊燈砸死。”
“他真愛砸東西。”被罐頭砸到進醫院的喬覓有感而發,隨即又問:“你為什麼說這醫院古怪呢?”
“魂體太過純淨,按照常理,在醫院面徘徊的靈體生前受折磨受傷害,死後過半怨氣偏重。”說到這,孟靖源眼睛微眯,掩藏在睫羽陰影下的雙眸流轉著剔透紅光。陡地,他迎視喬覓出神的雙眼,自言自語般低喃:“即使你會吸引穢氣,但數量眾多的靈體也不是輕易就能淨化,何況你今天吸引的數量並不多。”
“也就是說,我上醫院反而會加重病情嗎?”喬覓不禁想到過去受盡病痛折磨的自己,若真如孟靖源所說,那他不是自討苦吃嗎?
果然,孟靖源冷笑一聲,事實不言而喻。
“唉。”事情都過去了,喬覓還是忍不住輕嘆:“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醫院。”
“問那庸醫。”
“呃,姜醫生不是壞人。”
孟靖源不喜歡喬覓替外人說話,皺了皺眉頭,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喬覓擔心孟靖源離開了,鬼魂又會圍過來,語調焦急。
孟靖源自然明白喬覓的心思,可他沒有停下腳步:“調查醫院,這家醫院的鬼沒有殺傷力,你躺好。”
門闔上,切斷尾音,喬覓愣愣地看著門板,餓了,目光一轉,看見床頭一隻塑膠袋,那是剛才孟靖源拎進來的,這會喬覓才注意到,爬起來翻了翻,原來是打包的海鮮粥,而且不只一份。
喬覓若有所悟,再看看門板,就喜滋滋地拿起一碗充飢。
不知道何時窗外雲閉了月,雲霧般的濃黑從窗戶滲進,燈光異常地慘淡且單薄。
喬覓驚覺異樣,送到唇邊食物又放回去,抬頭打量爬進室內的濃稠黑霧,他擱下食物,掀開被子下了床,繞過黑霧把窗戶推上,黑霧生生被夾斷,剩下一截落在地上不住蠕動,竟然像一團軟體動物。
“什麼東西?”喬覓審視黑霧片刻,黑霧爬近,他退一步,再爬近,他再退,直到退到門邊,他才驚覺又有大片黑黴從窗縫中擠進來了,相信不久以後房間會被充滿。原來是想留在房間裡等孟靖源回來,這會喬覓也顧不上更多,趕忙離開房間。
門開啟又闔上,喬覓站在左右彷彿看不見盡頭的走廊中,慘白冷光下一扇又一扇房門無盡延伸,直插遙遠的黑暗。在冷清的寂靜中,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彷彿無限放大,幾乎引起迴響。
喬覓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再戴上,感覺心情平復不少。他看了看左右,又開啟病房門,跳過黑霧,拿起床尾掛著的病歷表,摘掉卡在上頭的筆,再跳出去關上門,開始一邊在牆上畫記號,一邊朝左邊走去。
他開啟隔壁一扇門,房間中除了逐漸充滿的黑霧,並沒有人,關上門又繼續往前走。
詭異的冷意泛起漣漪,孟靖源敏感地察覺到氣的動盪,眉間擰緊,暗呼不妙,立即急步往回走。波動所過之處,燈光變得晦澀慘淡,空氣中飄浮著不祥的氣息,孟靖源已經猜到一二:“誰布的兇陣?!”
急促腳步聲在寂靜空間中迴盪,孟靖源倏地止步,因為眼前蜷縮在牆根處掩臉低聲抽泣的護士。孟靖源打骨子裡缺乏熱心助人的細胞,他會注意到護士,是因為他從這個東西身上感受不到生氣,而它亦非鬼魅。
“誰?!”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