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在自己懷裡,有些擔心的問。
“沒什麼。”沈羲搖搖頭,只是靠在他的肩頭。
伊萊拉起他的手來,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怎麼這麼涼?”
“天生溫度低而已,沒事。”沈羲突然站了起來,唇角勉強勾起一抹笑容:“我去亞伯那裡買只雞給你熬雞湯補補身子吧。”說罷,快步往籬笆牆走去。
伊萊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直覺告訴他,沈羲一定有心事。會是什麼?他們這些天一直形影不離的,沈羲怎麼會突然有心事的?
沈羲深深的嘆了幾口氣,還是覺得胸中的抑鬱濃的不可開化。他拍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伊萊身上還帶著傷,現在一切都應該以照顧伊萊為重的,他這樣告訴自己。他去亞伯那買了一隻肥嫩的母雞和一隻肥大的鴨子,回來之後燒水,循著記憶中外公殺雞的樣子把雞和鴨給殺了。
這是沈羲第一次殺雞,以往都是伊萊做的。但是伊萊受了傷,沈羲怎麼都不會讓伊萊動手了,只讓他在樹下乖乖的躺著,不許扯動傷口。沈羲看到過很多次別人殺雞的模樣,把雞翅膀拎著,在脖子上快速劃一刀,放一碗血,然後把雞隨便一扔,讓它撲騰去,等一動不動了然後用熱水凸毛,清理內臟。但清楚過程是碼事,輪到自己做了,就覺得特別的艱難。沈羲素來是討厭羽毛這種東西的,處理雞鴨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折磨。不過真克服了心理障礙,他發現這不就那麼一回事兒麼。
給伊萊煲了香菇雞湯,先讓伊萊端著碗喝著,沈羲又開始做了紅燒鴨塊。他正在廚房忙碌,出來倒廢水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在自家門口晃著,便走了出去,疑惑的問:“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來人是個呆頭呆腦的高大熊獸人,他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說:“那個、我聽說你賣糕點,我的伴侶懷孕了想吃,就想過來買……”
“噢,不好意思,昨天出去了就沒有做,明天你再過來好麼?”今天他要給伊萊做吃的好好補一補,也沒有功夫做糕點了。
“好的,明天見。”
這漢子居然這麼羞澀,臉都紅了。沈羲聳聳肩,深深的覺得月族的民風淳樸,繼續回屋給伊萊做好吃的補身體。
下午沈羲特地給傷患伊萊做了蛋黃酥和雞絲卷,看著伊萊眯著眼睛把它們吃的乾乾淨淨,覺得心裡平靜了許多。沈羲從來不是一個悲觀的人,而且和親密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情緒很容易被帶動。很快不能生育的事情就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做起事情來。
黃昏時分,兩人吃罷晚飯。沈羲便要去洗澡,在外面奔波了兩天都沒有洗澡,他覺得自己都灰撲撲的。隨著天氣越發的炎熱,沈羲身上穿著的這件睡衣都有點熱了。他在衣櫥裡找到了一件最為輕薄的月牙白袍子,應該是伊萊以前穿過的,問伊萊:“伊萊,我能把這個裁剪成睡衣麼?以前那個穿著有點熱了。”
其實伊萊覺得他裸睡挺好的,做什麼事情都方便。不過沈羲這麼問了,便點點頭:“隨你怎麼改。”
沈羲便拿起剪刀,隨性的裁剪起來。其實他更喜歡睡衣和睡褲兩件套,袍子總讓人覺得兩腿之間涼颼颼的。所以便把袍子給剪成了背心和馬褲,然後拿起針線把褲子縫好。幸好縫褲子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技術,只要認認真真的縫上細細平平的針腳就好。不過的他的剪裁技術實在是不怎麼高明,這背心看起來倒更像是吊帶了。沈羲比劃了下覺得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的彆扭:“似乎是帶子長了點……算了,反正是睡衣。”
洗完澡,他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了進來。伊萊看他裸著如玉的肩膀,白皙的手臂和小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眸色漸漸變深了。
“我也去洗澡。”伊萊說。
沈羲連忙阻止:“你還受著傷呢,怎麼能洗澡?我幫你擦身吧。”
“也好,去溪邊?”
“嗯,我去拿毛巾。”
伊萊赤著身體坐在溪邊,小麥色的健康肌膚,細膩卻毫不誇張的肌肉,筆直修長的雙腿,以及安靜的伏臥於雙腿之間的男性驕傲無不吸引著人的眼球。沈羲看著,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起來。伊萊自然是發現了他吐息的不正常,他挑了挑英挺的眉毛,好笑的對沈羲說:“你不是要幫我擦身的麼?還不過來?”
“啊……嗯。”沈羲愣了一下,拿著毛巾走了過去。
“你站這麼遠能擦得到?”伊萊輕輕一笑,一把把他拉坐在身邊。
沈羲臉上一熱,連忙拿起毛巾,蘸了水開始擦拭。他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