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肯定的說這是真的。”
“你這個蠢貨!”看來安東在無意之間觸碰了了布萊德的逆鱗,這一下子布萊德暴跳如雷,連害怕也顧不上了,“你只知道聽長老會那些蠢貨們說的,那些蠢貨們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你和他們一樣是不折不扣的蠢貨!”
一面說著,他一面怒氣衝衝的邁著大步向飛船走去,安東無奈,也只好在後面跟著。
看來怒氣對於布萊德來說是個好東西,看著前面大步行進的布萊德,安東一面忍不住有些促狹的這麼想著,另一面,他打起了精神注意四周,手裡還緊緊地握著那把砍刀。
沒多一會兒,他們已經走到了飛船的近前,這鋼鐵的小獸正在沉靜的休眠。
即使毫不動彈,安東在這鋼鐵的獸面前也不由自主戰慄,在這從未見過的怪獸面前,他感到自己族群引以為豪的肌肉力量和身體強度渺小不堪,他試驗性的用手握住飛船的尾翼一掰,紋絲沒動。
他沒敢讓布萊德看見剛剛發生的一幕,悄悄縮回手去——要是讓這傢伙發現可以輕鬆掰彎廣場前面銅柱的自己連這飛船的一角都無法扭曲的話,恐怕剛剛變出來的膽子立刻就得嚇得縮回去。
儘管他並不是很中意自己的這個搭檔,但是不管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強。
就像所謂的宗教信仰一樣,有一點總比沒有強。
安東搖搖頭,他很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這麼胡思亂想下去,有些事情扯上哲學算是能找到個解決的辦法,但是有些事情扯上哲學那可就完了,就像被貓崽兒玩弄過的一團毛線球一樣,完全打不開了。
“安東,快點!”這時候布萊德已經跳上了飛船開啟著的船艙,在上面吆喝他,“快點!別和個娘兒們一樣!”
安東懶得和他爭辯,沒持刀的左臂一撐舷窗的邊緣便輕鬆跳上了飛船,但是等他上了飛船,整個人便怔住了。
和小獸金屬的外殼不同,船艙裡的皮革裝飾以及啞光處理使得內部變得略略溫和一些,卻也更像一隻野獸的內臟,人躲在胃袋裡漂流前來。
“這是什麼?”布萊德發現了路易斯還沒有喝完的咖啡,他拿起來晃了晃。
殘餘的液體在罐子裡發出鈍響,布萊德小心翼翼的舉起罐子,眯起眼睛衝著裡頭張望。
一滴咖啡落在布萊德張開的嘴裡,他就像被閃電劈中了尾巴的貓一樣,慘叫著甩著手跳了起來。
“哇!”他大叫著,“我要……我要死了!呸!呸!外星人!外星人邪惡的東西!”
他忙不迭地把咖啡罐扔在地上,深褐色的液體瞬間就洇溼了地毯,就像一隻正在不斷擴張的阿米巴原蟲一樣。
“呸!呸!呸!”布萊德不住地吐著唾沫,舌頭伸出來喘著氣,他的舌面被咖啡染了一塊深棕色,看上去很是奇詭。
那一地液體滑進他的口腔的時候,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苦澀就席捲了他的味覺神經,而這還不算完。
要知道,路易斯喝的那罐咖啡,是軍方特殊提純過的,咖啡因含量比普通的咖啡要高出十倍,主要的作用就是在長時間枯燥的駕駛時間裡興奮飛行員的神經避免因為過度疲勞導致的事故發生。
於是,現在布萊德的小心臟兒正在……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於是,布萊德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忘了自己的舌頭還伸在外面呢,就這麼晃晃蕩蕩的暈倒了……
他這一暈倒可不要緊,結結實實嚇了安東一跳,本來正在謹慎小心的打量船艙內裝飾的他迅速的轉過身來蹲下察看起布萊德來。
“喂,你怎麼樣?”他拍拍布萊德的臉,“喂,醒醒?”
布萊德在胃部的痙攣之中艱難的醒過來,看著面前因為距離過近所以連鼻子上的黑頭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安東,還沒清醒徹底就又被嚇得半死,他搖搖晃晃把自己的手抬起來拍在安東臉上。
“你……你離我……離我遠點。”聲音都顫顫巍巍的,布萊德嚥了口苦澀的唾沫接著說,“我,我心裡只有赫蓮娜……”
“什麼??”安東被布萊德的手剛好擋住了鼻孔正有些憋氣,緊接著就聽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在缺氧的狀態之下思忖再三,終於費勁的作出了一個決定。
“啪!”布萊德被一腳踹到了船艙的另一頭,安東這一腳用力不小,他直直的在地板上滾了過去,儘管船艙的牆壁上裝了防撞的軟墊,身上依舊是生疼不已。
“滾。”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