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趁著晚上就偷偷摸去了。到了第二天早晨做早操的時候,同寢室的發現他們幾個不見了,就告訴了老師。老師帶著他們班上的學生在學校裡面找了半天,最後在那三棟樓裡面找到其中三個。”
那師兄說到這裡的時候,不自覺地往那三棟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當他回頭的時候,我發誓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驚恐。一般來說,像這樣的校園怪談不過是些穿鑿附會子虛烏有的事,大家在說起來的時候,雖然講得熱鬧,但誰也不會把這些事當真。可這位師兄在說道這裡的時候,竟然像曾經親眼所見一樣,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忍不住再看了師兄一眼,但是卻見他一臉神秘八卦的樣子,看不出有絲毫恐懼。我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
“那三個學生,是在動科院底樓的天井找到的。三個人趴在地上,像是從樓上摔下來似地。其中一個不偏不倚地砸在天井中央的塑像上。頭擱在水泥底座上,腦漿都砸出來了,濺出來的血把塑像都染紅了。另外兩個運氣好點,砸在天井的花壇裡,因為是泥土,所以沒有死,受了重傷。”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已經廢棄多年的危樓裡面,橫七豎八的躺了兩人一屍,鮮血四濺,腦漿迸流。
“後……後來呢?”那個活潑女生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後來學校報了警,警察把那個死了的學生屍體帶走了,那兩個受傷也送到醫院去了。一個雙腿粉碎性骨折,一個右手摔成了兩截,而且他們兩個,都摔到頭,變成了傻子。”
“那……另外一個人呢?”
“那個人更玄,一直沒有找到。開始大家都以為那個人沒有和那三個人在一起,可能去了別的地方。後來警察在那棟樓裡找到那個失蹤男生的一隻鞋子,證明他們其實是在一起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但是——”
師兄說到這裡,就停住了。我們正要催他快點講,就發現隊伍開始向前移動。我們也跟著往前面走,進入體育館開始體檢。等我們體檢出來,那位師兄人不見了。
那個活潑女生還惦記著講了一半的鬼故事,四處張望,都沒有見到人。她跑去問了之前和我們在一起的幾個師兄姐,結果大家都表示,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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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是一個以理工科見長的學校,但是服從調劑的我偏偏進了這個學校唯二的兩個純文史類的學院之一——人文學院,專業是社會工作。人文學院是學校最年輕的一個學院,一九九七年才成立,之前只有一個專業——經濟法。二〇〇八年,才增設了兩個專業,社會工作和公共事業管理。整個學院只有六個班,師生加上教職工在內,人數連大學院的零頭都不到。因為院小人少,在學校也不怎麼受重視,甚至連獨立的學院大樓都沒有。
學院的行政辦公室和教師辦公室,是在教學區最偏僻的東南角的一棟七層小樓的頂樓。七層以下分別是水產學院、植保學院和外語學院。和人文學院一樣,都是人數不過一兩百人的小院。
大一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基礎課,什麼高數啦,微積分啦,英語啦,大學語文啦,體育啦。這幾個沒有獨立教學大樓的小院,一般都是在公共教學樓上課。大階梯教室,一堂課四到六個班,一百多人一起上課。而經常和我們一起上課的,就有植保學院和水產學院。
學校裡面的大課,位置都是靠搶。能不能搶到好位置,全看你去得夠不夠早。於是有好幾次,我們寢室都和其他學院混坐在一起。於是課間的時候,大家也經常混在一起吹牛聊天。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月,一堂微積分。我和我們寢室的三個兄弟坐在一起,前排是植保學院的同學。因為一起上了幾次課,大家彼此都算比較熟悉了。課間的時候,我們聚在一起聊天。
“哎!我聽說你們植保院以前不是有獨立的辦公樓麼,怎麼現在和我們幾個擠在一棟樓裡面了呀?”
我左手邊坐的那個人,叫章鑫,睡我對面,個子不大腦袋卻不小,我們都叫他“大頭”。
“哎呀,你們不知道麼?說起來我覺得我們才倒黴,招生簡章上面寫得多厲害呀,誰知道來了才發現是個鬼院。”前排中間的那個男生回答道,其他幾個植保院的學生也在一邊點頭。
“怎麼啦?怎麼回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我聽說,以前我們植保院,也是一個多不錯的學院。後來出了一件事,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