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我湊過去拉他。
“不能這樣……他們不能這樣……”梁曉其用力拍開我的手,踉踉蹌蹌的向401撲去。
“你幹什麼啊!”我還沒反應過來,梁曉其已經撲在門上,雙手用力去扳釘在門上的木條。他雙眼失神,手指緊緊扣在木條上用力拉扯,直扣得指節發白。不僅如此,他還一邊喃喃的說著:
“他們不能這樣……他們不能這樣……”
“喂!會被人發現的!”我心急,撲上去想拉開他。誰知他不知怎麼力氣變得賊大,雙手用力一擋,我就覺得自己飛了出去。後背重重的摔在牆上,在倒在地板上,一陣悶痛。
“不行,必須要阻止他!”我這樣想著,也不過背上的疼痛,掙扎站起來,撲過去死死抱住梁曉其的腰。
“你TM的要死啊,把人招來了怎麼辦!現在只是封起來,你再TM鬧下去搞不好就直接燒了!”
梁曉其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雙手抵在門板上,像突然失去力量似的緩緩滑坐在地上。他將右手塞進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淚順著臉頰直往下淌。
我抓抓頭髮,有些無奈。照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把梁曉其往寢室裡領了。我上前拉起梁曉其,又拖著他下樓。
“咱們先離開,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不管你有什麼事兒,光哭光發瘋肯定不能解決問題。”
為了避開人群,我拖著梁曉其從後面山上小路繞過去。一直走到行政大樓門口,四下看了看沒有路人,領著他從門廳右邊的樓梯下去了。沒錯,就是奠基石外面的那道樓梯。一直走到機房外面,我才停下。轉頭看著梁曉其,他已經冷靜許多。
“現在可以說了,究竟怎麼回事。”
“宿魂。”黑暗中有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葉靖坐在一旁的木架子上,正上下打量著梁曉其,“這種情況很少見了,居然讓我碰上這麼一個。”
“你……你是誰……”葉靖的突然出現讓梁曉其嚇了一跳。如果我不是已經習慣了葉靖的神出鬼沒,突然在黑暗中出現的人語恐怕也要把我嚇一跳。
“我一哥們,你別一驚一乍的。他有辦法解決你的事。”
葉靖瞥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對梁曉其說:“你的這種情況,叫住宿魂。簡單的說就是一個魂魄借了另一個有魂魄的身體暫住。一個是你自己的,另一個目前不清楚。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魂魄對身體的獨佔欲很強,一般不會容忍兩個魂魄共有一個身體的。”
“他叫孫家文……”梁曉其突然小聲說了一句。
“什麼?”
“我說,住在我身體裡面的那個傢伙叫孫家文。”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又快速將頭埋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從頭到尾的說清楚!”我有些火大。這個梁曉其簡直有像只牙膏,擠一點出來一點,擠一點出來一點。我能解決,但是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完整經過。你能告訴我麼?”
“我能解決你的問題,但是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你能告訴我麼?”
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我在葉靖的口中分明聽到了不容辯駁的意味。大概被葉靖的這種氣勢所壓倒,梁曉其戰戰兢兢的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幫他,一定要幫他……”
“他指的是孫家文麼?”
“……就是孫家文……”
說完這句話,梁曉其又沉默了。等了好一會兒,連我都有點不耐煩了,他才顫顫巍巍的說:
“家文是去年上半年,就是3月到7月住在401的經管院工商管理二班的學生。他比我大兩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在去年住進401後不久就被人殺了,就死在401。學校告訴他父母說是他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開始我也信了。可是當我一住進401我就知道家文已經死了,可是他的靈魂還在。他被人殺死在401,他的靈魂也被禁錮在了那樣一個噁心的地方不能離開。他對我說他很冷,很痛,心裡很恨!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他要讓那些害死他的人付出代價!我看他可憐,就讓他住進了我的身體。”
“那你的室友是怎麼回事?你的室友兩個生病一個受傷,是不是和孫家文有關?”我問道。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家文變了。”梁曉其點點頭,雙腿止不住的往地下縮去,最後索性坐在地上。他雙手環抱著自己,好像很冷似的微微發抖。
“我們那間寢室異常的冷。當時住進去的時候還是九月間,不管外面太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