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擦著醋罈子。
是的,他喜歡封邪。在殺掉孩子的那天他就感到了。他碰了自己四次,每次都讓他快感連連,能讓他如此瘋狂地沉浸在肉慾裡,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人便是,魔尊。他就是魔尊。這一點,在今天得到了完全的證實。他的性格,習慣,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跟魔尊一模一樣。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他的情沸騰不已。可他是魔,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又下不了狠手,不得已便偷了一枚無心果吞了下去。他愛他,但是不希望身心都被他掌控,他以為自己要的是自由,要的是得道成仙,如此才能無憂無慮,鳥瞰群雄。然而他錯了。
回過神,小妖已經欣喜若狂地下去了。只剩他們兩人小眼瞪大眼,好不怪異。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我是奉玉帝之命……”
說到一半,又被那人打斷:“我看你是私自下凡吧?就是奉玉帝佬兒之命,又如何?我惹你們了嗎?我坐山為王也犯法?我沒有傷天害命吧?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收服我嗎?就像皇親國戚無聊出門打獵一般嗎?我怎麼看也不是你們可以消遣的吧?”
第100章
修遠不喜歡他陌生的態度。再也觸控不到他的心,就像沉悶的天氣,讓人感到焦慮卻又無可奈何。
他順勢板起了臉:“你是怎麼從洗孽塔跑出來的?有沒有傷寺中的那些師弟?!”
這句話成功讓氣勢凌人的男子黑了臉,不再吭聲。那雙微微泛紅的黑瞳在閃過一絲失望之後變得更加沉默、森冷。
修遠欲乘勝追擊,一個少年慢慢走了過來,手裡端著茶杯。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久未謀面的白華。
兩人對視,皆吃了一驚。
“大師兄……”喚了他一聲,白華便趕忙低下了頭,似不敢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見他放下茶杯就要走,修遠忙捉住他的手,逼他再度抬起頭:“其他人呢?”
他焦急的詢問卻換來那人淡然一笑:“願意還俗的都還俗了,我不想走,便留在了魔尊身邊做些雜事。”
修遠這才鬆了口氣。而封邪則重重哼了一聲。
誤會了他,修遠有些愧疚,在他心中,總認為魔不是什麼善茬,他質疑他,只是改變不了那種習慣罷了。
“上仙,原諒我日理萬機,怠慢了你,讓你心生不快。不如晚上就在這裡吃飯,讓我好生款待款待你,以彌補我對你的失禮。”
晚餐的確豐富,伺候也算周到,但是吃客就只有他一人。
修遠沒什麼胃口,草草結束這一頓,就起身,四處散步。
走到熟悉的地方,發現那座塔已不復存在,不由嘆息一聲,那是否彰示了封邪對他的怨和恨?
他那樣對他,他不可能對自己毫無芥蒂吧。特別是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孩子,他怕是恨他入骨。
越想越不安,男人重重靠在了樹幹上,沮喪地揉著眉心。
就在這時,他看見有人吹著愉快的哨子從他身邊走過。
細看,發現正是之前打過照面的狐狸精。這傢伙裝著暴露,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幹什麼。
心裡響起陣陣警鐘。等他回過魂,自己已像做賊一樣,跟在那人後頭。
果然,狐狸精興高采烈,往封邪的寢院去了。
見他就要跨入那道門,修遠有些慌了。
他無法接受封邪和他人燕好的事實,不管他以前有沒有偷腥,這一次必須阻止。
“定!”
定住那人的身影,讓他暫時消失,修遠蹙眉想了想,然後變成了他的樣子。
當然扮相沒那麼俗氣,他才不要弄得像一個慾求不滿的妓女。
而是著了一件工工整整的青衣,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這哪是去約會的,完全就跟赴京趕考沒啥差別。
定了定心神,他才跨進去。
男人正半躺在塌上,仰著臉,往嘴裡倒酒。罈子拿得很高,酒灑得到處都是。他半閉著眼,臉上是微微的明亮的笑意,彷彿十分陶醉那飛濺的酒滴。
修遠看著那副畫面,身子都忘了移動。
既瀟灑,又那麼孩子氣,那充滿誘惑的氣場,如同羽毛一般,撩動他的心絃。
這時,封邪斜過眼,看到了他,面容一肅,翻身而起。一邊瞅著他,一邊伸手,懶懶地擦拭嘴角的水漬。
他生得並不十分俊俏,但是他側著臉有些深沉冷諷的樣子絕對是一道神秘莫測、誘人墮落的風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