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不會再次讓我重視的人被妖物害了。”
那時,我以為他說的那個重要的人是伊凡。
我看著他,心卻如此矛盾著。以至於將我徹底分裂開。白天的我們始終是最不對盤的兩人,而晚上卻是親密的相擁著。連我都分不清了,我是伊凡還是狼耀?
“你看著的可是我,墨淵?”
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劃過他的眼簾。
他痴痴地笑著,低頭索吻。
“伊凡,我看到的一直只有你。”他在我耳邊低語。他沒有看到那一瞬間,有一滴溫熱的液體自我眼中滴落。
我錯愕地抬手輕觸,然後放在嘴邊。鹹澀的味道,在心口緩緩蔓延開。
雪狼落淚,便已動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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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當時不逃開?為什麼沒聽孃的話,逃的遠遠的。那樣,就不會矛盾了,更不用這般揪心。
而此時此刻什麼都改變不了的我,卻只有生存在四周都是捕獵者的地方。看著他們殘殺那些獸族,我想嘔吐,強烈地自厭。可即使如此,為了能待在他身邊,我卻不得不消耗功力為那些受了重傷的獵捕者治療著。
不……不……
我不自覺地想起前一日死在我面前的那隻幼狼。他是狼族,我知道那是我的同類。他是月狼族的孩子。我想救他的,可是我卻不能。他透過牢籠看著我,拼命地嘶吼,拼命地掙扎。剎那,我有些顫抖,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我。
只有我懂得他的語言,正因為懂所以疼痛。
“為什麼你在這裡!這裡都是敵人啊!你這個叛徒!”
“你會後悔的!你不得好死!你與他們為舞!你不得好死!”
他瞪著我,那麼強烈的恨意,讓我怯步。
那孩子突然朝著天際嘶叫了三聲後,彷彿在告別,他用狼爪朝著自己的脖子狠命一刺。血隨即噴出,染紅了我的視線!
即使死也絕不被困住,這便是狼的驕傲!
我怔怔地看著,然後看向邊上同樣怔住的墨淵。
笑意在嘴角肆虐著:“你……看著他們的血開心嗎?”
墨淵緩慢地回頭看著我,過了許久才回了一句。
“他是妖獸。”
我笑了起來,不間斷地狂笑:“妖獸就沒有感情嗎?妖獸就不會痛嗎?妖獸就該去死嗎?不過是非你族類,就全部該去死嗎!”
他有些吃驚,眼中透著複雜地看著我。
“抱歉,墨公子,在下剛才過於激動了,先行告辭。”我竟有些害怕他那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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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又能走去哪裡?不自覺間還是來到了那瑤亭中,這裡總是那樣幽靜,小路間也不有半個人影。每個夜晚我都會在這裡等著他,只是今天我忘了……忘了幻化為那個伊凡。他深愛的伊凡。
這一待便到了夜晚,月懸若星河,我看得入了神。直到一雙溫暖的臂膀自身後將我環起。
“伊凡……”
習慣性地應了。可那聲低沉的聲音卻讓我全身僵住,不是伊凡!我不是!不是伊凡輕輕柔柔的聲音!我還未來得及變成伊凡!
“伊凡……”可身後的人卻還是深情地喚著。
一陣酒氣侵襲而來。
他……醉了……當還未想明白狀況時,人卻被墨淵壓制與柱子上,狠狠地親吻著。猛烈地侵略著唇齒間。他那濃烈的酒氣燻的我都有些醉了。
我看著他迷濛的眼神,聽到他口中喃喃的伊凡,猛然用手壓下他的頭,讓這個吻變地更為肆虐。
墨淵……你還是不知道我是誰啊……只是我卻醒了,我已經明白了我是誰,我身為誰愛上的你。
我……是狼耀不是伊凡。
那第一縷光透著窗戶照進屋裡時,我知道一夜的夢該醒了。苦苦的笑。要是過去,我怎會料到我竟願意雌伏與一個人類的身下。
你想要,便給你。
你不記得,就算了。
起身,手一劃,將一切的荒唐變回了原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日的我們關係變得更為冷淡,墨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