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演繹動物版的三頭六臂。
據德高望重的大長老自己的解釋,那是為了避免被變的族人顯得太過普通被其它族人忽略,會不小心踩到受到額外傷害。
不知道他現在正算計著把我變成什麼?我鬱悶的再度把意念集中起來去注視風無痕。
她大小姐正在廚房,專注的凝視著我家唯一的一口鍋,攪拌著一陀綠油油的冒著泡泡的東西,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從口袋裡掏出瓶瓶罐罐往裡面加佐料。
只見氣泡咕嚕咕嚕的冒得更大聲之後,撲得一聲,那鍋綠色渾濁的東東就這麼平白變成了濃稠的紅色液體,我吞吞口水,看起來真得很像殷紅美味的鮮血。
看來等我下班回去,風大小姐一定會大力推銷這鍋天曉得什麼配料製成的偽造品。
沉重的嘆了口氣,相比之下,死人類家看起來真是安全無害多了,大不了,等他變成有害,我再溜之大吉好了。
計劃一定下,我就厚臉皮的提出要求在他家借住兩天,死人類上下左右打量了我半天,微笑的點了點頭。
背了一晚上咒語,白天上班光顧著工作,睡意還勉強剋制得住,直到看到床,我才忍不住打個哈欠。
對開啟公文包顯然打算繼續工作的死人類道了句你自便,我就倒向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隱隱約約聽到死人類哭笑不得抱怨:「竟然有客人叫主人自便的。」然後自言自語的似乎在考慮我佔據了床他要睡哪裡。
我一覺睡醒就得到了答案,見死人類正好整以暇的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在我身旁,月色寧靜,聽得到他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我靠過去,湊近他,他還是睡得很熟,那我就不客氣了!
嘴唇觸到死人類的脖子,奇怪,這傢伙的警覺性也太低了點?
這個到底是空城計還是埋伏?
不管了,實在很餓,從風大美女搬來後我就不怎麼敢動冰箱裡的食物,此刻有新鮮的看起來應該比較健康的綠色食物在旁邊觸手可及,不享用而在此猶疑,實在枉為血族。
舔舔乾燥失血的嘴角,獠牙緩緩的伸出來,死人類促不及防的忽然睜開眼。
我一呆,見他眼中笑意盈盈,目光清澈而明亮,分明不見半絲睡意,切,果然只有諸葛老頭才會玩高風險的空城計。
「怎麼了?半夜失眠?」他好笑的見我快速收回獠牙。
「是啊是啊,今夜月色如洗,星辰滿天,這麼美好的夜就這麼睡掉實在太可惜了。」住在人家家裡覬覦主人又被逮到,我不禁有點尷尬。
死人類看看窗外美好的月色,贊同道:「不錯,的確是良宵。」
見他露出早上那種陰險的笑容,我暗自做好瞬移逃離現場的準備,一邊不忘鬆懈他的戒心,「幾百年來睡掉的良辰美景多了,不在乎今晚,」對他揮揮手,「繼續睡覺繼續睡覺。」
「我可沒有幾百年的時間來浪費,」死人類低低沉沉的笑,語中竟然有絲落寞,「人生苦短,誰知道明天會怎樣。」
趁他恍惚的看著月光像是在憶苦思甜,我腳底抹油就打算閃人,變態長老和恐怖美女此刻應該睡了吧,說不定我偷溜進去還能在臥室睡上幾個小時。
可惜死人類反應太快,我身影一晃,還沒擦過異空間,就被他扯了回來。
扣住我雙手,死人類低頭嘆息一般吻下來,在碰觸到我的剎那,彷彿聽到他接近無聲的唸了一個名字,從來沒聽過的,很陌生的發音。
他望著我的眼睛,卻又似乎透過我看著很遙遠的過去,令我一時間有些惘然。
接下去的幾個小時直到早晨,我和死人類都沒有睡覺。
做工精緻的木板床在幾聲輕微的搖晃後,接下來幾乎要塌了一般劇烈的振動幾下,然後響聲稍輕,但一直響到凌晨。
晨曦透過薄薄的窗簾,幾許餘光照在我的手臂上,我十分不習慣的爬起來抓住角落厚的那塊窗簾,刷得一聲,結結實實的擋死了陽光。
室內一下子暗了很多,我不由的撥出一口氣,血族這見光死的體質實在是比較適合晝伏夜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暗中,還是看得出死人類一貫的笑容胎死腹中。
我苦笑,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死人類一伸手,輕而易舉的把我丟到某個陽光照到的角落,我閃一下,回到安全地點。
他見很輕易的把我丟了出去,似乎更為惱怒:「連穹,你在耍我嗎?」語氣陰陰沉沉,可怕的程度不下於突然燦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