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丟臉,這是什麼爛性格,只是因為得不到一點愛,就斤斤計較一千年。
會被鄙視的,一定會被鄙視的,連我自己都報以深切的鄙視了。
果然,從說出這句話後,氣氛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原本該是宿敵的瑞與奧南之前劍拔弩張的情況大為好轉,反而彼此之間充斥了微妙的同仇敵愾的氣氛。
喂喂喂,不要這樣啊,你們是死敵啊,請將你們宿仇的身份堅定不移的進行到底吧,不要矛頭一致對外啊!
我不是洛笛啊,真的不是洛笛,我只是有他的記憶而已,為啥這個任性的傢伙做錯了事,要受到責難的卻是我?
「那個,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在恐怖的三座大山的壓迫下,我只好努力的嘗試著轉移話題?
「除了你惹出的麻煩外?還有其他什麼要緊事?」炮口一致,火力全開,三道不善的目光一致看向我。
「戰爭啊,戰爭,你們忘記了嗎?三十餘年一次的血族狼人以及異族與獵魔人之間的戰爭啊!既然已經搞清楚的這一切的來源,身為主腦的你們不是該下令終止了嗎?」
話一說完,周遭就靜了下來,剛才還氣勢洶洶,散發著殺戮氣息的三個傢伙像是被定焦了般,瞬間靜默了下來。
他們安靜的注視著我,就像是猶太人注視著希特勒。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奧南皺著眉頭,最先開口,「弓已上弦,劍已出鞘,事到如今,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獵魔人的行動。」
「我們也一樣,說出這一切只是我和瑞,或者說是洛笛的設計,除了動搖軍心,絲毫阻攔不了他們的步伐。」收起了所謂的貴族風度,莫里同樣的皺緊了眉頭。
「千年的爭戰積壓下來的仇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輕易阻止的。」瑞下了最後的通牒,「這一場戰爭,我們攔不住。」
「可是,人類不是向來就是善忘的動物,一生不過短短几十年,他們怎麼會記得這生生世世的仇恨?」我求助的看向奧南。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奧南對我苦笑,「你真的以為單憑催眠了我一個人,就可以聚集起所有的獵魔人嗎?」
不錯,人類最是善忘,他們的仇恨不是刻在記憶中,而是刻在靈魂裡,像是滾沸的油,時時刻刻煎熬著,一點火星掉下去,就能引發軒然大火。
「其實我覺得最奇怪的一件事,便是這千年中,難道從來就沒有出過任何紕漏嗎?若這一切真是出於洛笛的設計,我固然是死了總會轉世,但是你們呢?」
「血族和狼人的確是不會變老,但也不是不能被消滅,洛笛如何保證他轉世的連穹和瑞醫生都不會出意外呢?」
「這個計劃實施了千年,但是獵魔人最終都沒有被徹底消滅,人類這方也是,並沒能消滅所有的異族,互相殘殺了近千年,毫無所獲」
「我查過相關的資料,你們倆被譽為血族和狼人族有史以來最傑出的繼承者,真的會被仇恨衝昏頭,耗費千年,都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罵我和瑞是傻子。」向來傲慢的莫里不客氣的打斷了奧南。
「我和連穹被你們派來的海妖催眠了一次又一次。」奧南的說話的語調依舊不急不慢,「但是你們本身,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被誰操控的可能性嗎?」
「開什麼玩笑?以我和瑞的能力,怎麼可能……等等,瑞,你為什麼千年來,幾乎都不怎麼回族裡探望你的母親,即使在戰事最危急的時候,也只在家族外圍打轉?」
「我很少回去,是不想母親見到我,回想起過世的哥哥,但是你,你為什麼一直堅持跟我居住在同一個城市?」遲疑了片刻,瑞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我們都知道,三十餘年一次的戰爭,但是並不需要花三十來年的世間去部署,在這中間,他們倆為什麼堅持流落在外,從不在族裡多待片刻?
「沒準我和風無痕只是個幌子,其實他們倆是偷偷摸摸私奔出來的吧!所以不敢回去族裡見各位父老相親。」我低聲在奧南耳邊說。
「閉嘴,連穹,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到。」忘記狼人的耳朵靈敏了,莫里一臉抓狂的神情,但是很顯然,連他自己都搞不清莫名其妙近千年不回家的原因。
「的確是有問題,每次我想要回去的時候,總有各種層出不窮的意外發生。」瑞深思著說。
「有幾次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我們都快走到門口了,你突然間就改變了主意,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