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面關心,實則諷刺,卻不由自主直起後背,筆直看向劉皇,又笑道:“謝劉道友提點。”劉皇眼中的嫉恨警惕之色毫不遮掩,卻反倒叫單致遠笑容愈發溫潤起來。

杜若青見狀,卻仍是溫婉轉頭,笑道:“皇師兄,致遠師兄獨自一人,孤掌難鳴,不若同我們作伴如何?”

美人開口,劉皇還能拒絕不成?縱然滿腔不甘願,卻也只得強堆笑容應了下來。

那女劍修未曾留意這些暗潮洶湧,應得乾脆利落,“既如此,那便一道行動。”

徐昱見謝非衣也允了,自然再無半分意見。

單致遠見這兩男兩女,分屬三大名門,自己一人置身其中極為突兀。何況勾陳尚在身側,與這些俊傑一同行事只怕多有不便。

只是卻不過杜若青相請,只得向眾人笑道:“在下先謝過。”

這一次卻是謝非衣笑道:“單師弟太客氣了。”

這女劍修英姿颯爽,頗有幾分豪邁之氣。同杜若青站在一起,一個有若白蓮映水,一個宛如紅楓傲霜,各有各的美豔風姿。

這凌華宮的兩師兄弟,倒是頗有眼光。

單致遠同這幾位俊傑見面時,三門派的弟子們已四處細細查驗一番後,空手而歸,稟報道這洞中並無機關陣法,亦無隱藏密道,不知從何處著手。

聽彙報時,劉皇同徐昱便接連皺眉,縱使有心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現,如今也是有心無力。

那巨大石像依舊慈眉善目,低頭注視眾人。這石像立在此處,絕非偶然。

單致遠心中一動,才要開口,卻見謝非衣大步邁出,立在那石像視線所及之地,深施一禮,恭敬道:“弟子天樂門下謝非衣,慕天方老祖之名而來,懇請老祖指點一二,若得證己身大道,老祖恩德,弟子銘記在心。”

周圍上百修士尚未明白謝非衣此舉為何,便見那石像微動,隆隆出聲,寬袍長袖的手臂竟移動起來,握住拂塵便往石窟中眾人頭頂一甩,一個威儀雄渾的聲音便在石窟中響起,有若巨雷滾動,“吾乃天方老祖,殫精竭慮千年,得天眼,窺天機,終惹天怒。前塵因後事果,吾甘之如飴。惟願吾一生所尋之道後繼有人。入我墓者即為有緣,吾已為各位有緣者設下三場試煉,仙途兇險,願諸君武運昌隆。”

拂塵揮處,亮起無數月白光環,自小而放大,有若雨點一般潑灑開來,往那上百修士頭頂罩下。

那光環氣息柔和,全無殺意。單致遠猶豫之時,便聽勾陳冷聲道:“不可輕舉妄動。”他只得立在當場,任那光環當頭落下。

一時間月白清輝充斥視野,待光華散去時,卻已置身在一條迴廊之中,四周人影杳無蹤跡,寂靜無聲,唯有風聲輕響。

單致遠向四周打量,暗道這便是第一道試煉了。

四面暗沉如夜,唯有廊下幾盞宣紙燈籠隨風搖曳,灑下暖黃光澤,映照得四周影影綽綽。

那回廊右側是一間間廂房,左側則是一片靜謐庭院,白沙如練,草木蔥蘢,假山巍峨靜默。

單致遠方才打量清楚,便瞧見一隻硃紅紙鶴飄飄蕩蕩,自夜空中落下。他忙伸手接在掌中,展開時,那紙鶴傳書的符紙內卻只有一首五言詩——

迢迢牽牛星,

皎皎河漢女,

盈盈一水間,

脈脈不得語。'注'

這一首詩乃是借用了牛郎織女的典故,暗訴男女相思之情。單致遠便仰頭看向中庭天頂,夜幕暗沉,卻分毫看不見星漢明月,只怕被天方老祖術法遮擋了。

單致遠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將那紙鶴收進懷中,待要召出靈劍,方才發現經脈乾涸,竟是半點靈力也催動不了。

他心下一沉,又低聲喚道:“勾陳?”

四面夜風低徊,卻無人應他。

單致遠心中空落,便又喚道:“倖臣星官?北斗星官?”

這一次,依舊無人回應。

單致遠只得強壓下失落,順那回廊步入院中。

那庭院卻比他在廊中所見要大上許多,枝葉茂密,望不見盡頭。單致遠心中揣測,詩中既提了河漢,那便先尋到庭院中的溪流。

他便側耳靜聽,往溪水潺潺的方向行去,繞花徑,穿樹蔭,便又聽見前方隱隱傳來人聲,竟是杜若青。

單致遠精神一振,忙喚道:“若——嗚——”

他不過喚了一個字,暗地裡陡然伸出一隻手來,將他嘴巴牢牢捂住,強硬拽進了假山洞中。

單致遠被強拽拉扯,又狠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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