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突然身軀一沉,沒入那熱湯下麵,猝不及防時又被嗆到,細聲細氣咳嗽起來。
開陽一掌將他托出水面,方才解說道:“我要將你放在丹田外,切記將口鼻息改胎息。”
單致遠點頭,只是終究是新鮮陌生的松鼠肉身,乍然要改,頗費了一般工夫。開陽才要嘗試送他入水,他便四肢牢牢纏在開陽手腕上,吱吱亂叫,示意準備尚未充分。
如此幾次,開陽只得道:“若是好了,便將尾巴豎直。”
單致遠下意識便問:“哪條尾巴?”這一次,竟然順順利利,一個字也未錯地說出口了。
開陽屈指,輕輕在他胯間一彈,刻板眉眼間竟有些柔和,“終歸不是這一條,豎起來也看不見。”
單致遠又羞又怒,卻半個字也反駁不了,只得後爪蜷縮,又側頭在開陽手腕狠狠一咬,不料那齧齒竟呲一下沒入腕肉之中,隨即自玉白生光的肌膚上浮起一點嫣紅血珠來。
他暗道不好,生怕激怒了開陽,忙伸出舌頭將血珠舔掉,悄悄側眼偷看,見那神明背靠木桶,長髮披垂,容顏逆光,顯得晦暗莫明。只得忍住自骨子裡鑽出的刺痛冰寒,忐忑湊近手腕,再討好舔舔傷口。
開陽見那松鼠伸出丁點大的紅舌又咬又舔,冰涼細微的瘙癢沿著手腕內側一路蔓延,竟有些挑動情愫。眼眸便暗了一暗,卻依舊泰然不動,“若喜歡咬,改日讓你咬個痛快,眼下莫再胡鬧。”
單致遠努力分辨,判斷開陽並未動怒,方才鬆了口氣。這次便慌忙收斂心神,靈力自經脈中擴散開來,充斥全身,轉了胎息後,心念一動,身後尾巴便直直豎成一根線。
隨即便被開陽握在手中,沉入水下,壓在丹田位置上。
單致遠被藥湯包圍,便如同沉入溫泉池中,又被他拉開四肢,腹部彼此緊貼,便彷彿趴在一片緊緻而有彈性,起伏均勻的白玉地板上。
後背被手掌籠罩,火熱靈力輕易穿透小松鼠身軀,將陰寒鬼氣絲絲縷縷剝離。開陽運功極為小心,未傷到他如今微弱經脈半分。
單致遠亦是隨他運功而迎合,大周天幾番運轉,便愈加鬆快起來。只見些微黑影自他身軀中脫離,緩緩滲入藥湯,又被藥力盡數化解,消弭於無形。
過了許久,木桶中水溫漸漸降低,鬼氣終於被被盡數祛除乾淨。單致遠便放鬆,懶洋洋伸長四肢,舒服貼著開陽下腹,緩緩收功。
那小小的後爪卻彷彿踩到了一塊火炭,燙得他倏地收回爪子。
隨即便了然於心。丹田位於臍下三寸,適才後爪觸到的,自然便是開陽大人的極樂之根源了。
他一時鬼使神差,竟又悄悄伸長後肢,重新踩在那肉塊上試探。巨龍蟄伏,半軟卻熾熱,同他小爪子觸碰的感受,新奇非常。
單致遠心頭狂跳,好奇轉頭去看,暗沉泛綠的藥湯中,一塊陰影魏然靜默在腿間。以他如今尺寸對比,爪下那當真是個龐然大物,險些同他個頭一般大小。
單致遠只覺五雷轟頂,隨後身軀上浮,已被撈出了水面。
開陽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便未曾開口問他那般亂碰的意圖,只是自桶中起身,繞出屏風。掐個法訣便驅走了一人一鬆鼠身上的水分,又將單致遠放在案几的鐵籠中,方才重新穿上了內衫外袍。
整飭完畢,將長髮束起,開陽又回頭,見那松鼠背對他埋頭,趴在籠底,只露出毛茸茸的褐色尻尾,不由眉頭一挑,往籠中扔了一個松塔,“先前在水中為何一直亂動?”
那小松鼠靈巧翻身抱住松塔,利落叼出一粒松子,開口道:“吱。”
開陽嘿然不語,見那小松鼠啃得歡快,又聽帳外傳來一名修士聲音,只道有事相請,他便拂袖出了營帳。
待開陽離了營帳,單致遠方才丟開松子,長舒口氣。總算躲過窘迫一刻,好在這松鼠皮毛蓬鬆,臉紅也能全部遮擋。如若不然,他卻當真是要無地自容到死了。
單致遠得了肉身,總算可以行動自如,只是仍離不了開陽身周十丈。花了幾日熟悉練習,也不再一味吱吱亂叫,也能同他人正常對談。
這松鼠體格嬌小,諸多不便,向四面看去,個個皆是龐然大物。卻好在總算不用孑然一身,除卻開陽無人理會。
樂松村中,人人對他友好,更有那些女修同凡人女子,望過來時視線滿是愛慕纏綿,叫單致遠受寵若驚。他身為人身時,卻從未受到過如此眾多的愛慕,不想成了松鼠,反倒魅力大增。
這卻是單致遠想得左了。
女子無論仙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