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洩了氣癱靠在男人身上,氣餒的說:“你怎麼跟石頭一樣,一點也不解風情。”
丹心清晰的感受到他說到石頭的時候,男人僵住了。他有些好奇了,石頭?莫不是真的有些緣由在裡面?呵呵,有可突破之處了。
沒錯,石頭確實是這個男人心中的禁忌,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五彩石精十五死了之後,來人間逃避的四神之首青龍政。當然了,以政的眼裡怎麼可能看不出丹心的身份。只是,看得出他沒有惡意,也是似那些作惡多端的妖物,也就聽之任之了。
“嗨,石頭。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你要是不說我可就是要叫你石頭了啊。”丹心又興奮起來。男人終於又抬起頭,眼中眸光閃爍,開口許久才出聲道:“我……不叫石頭。”低沉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很好聽。
丹心立刻興沖沖的問:“那你叫什麼?”說罷桃花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男人,一眨不眨。
青龍見他如此,竟鬼使神差的說道:“政,你可以叫我政。”這句話……這句話是曾經他告訴十五的,如今,如今他居然也告訴了別人。哈哈……政在心中大笑,笑過之後,更是心酸的想哭。拿起酒壺就直接往嘴裡倒,灌得急了好些酒都撒在衣服上。被浸溼的衣衫緩緩勾勒出政精壯的身軀,有一種陽剛的美。
身邊的丹心將政所有的神情姿態盡收眼底,心中也是有了些計較。他看到出‘政’這個名字是真的,不是敷衍了事的隨意編纂。可是似乎這個名字背後還有他不能知道也不能參與的故事,這種感覺在他看到政借酒澆愁一般的舉動之後更甚了。當下就打定了注意,這個男人,他,要了!
政將那一壺酒都喝乾之後,正要再找,就見眼前一支白玉般的手拿著一壺酒送到他面前。抬起眼,看過去,是那個花妖,正笑的放肆燦爛。政接了酒就直接灌下。丹心也是豪邁一笑,也是與政一樣,直接灌下。
丹心之後再無言語,與政喝得是十分盡興,直到夜深了才各自散去。此後,丹心便每晚必來合
歡閣,在那個角落與政喝酒喝得痛快。
如此肆意痛快而又知心默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一個月之後的月盈前夜。這日夜,丹心有些陰晴不定,只是喝著酒不再不斷嘗試與政說話。起初,政還是樂得清靜,但是一壺酒喝完之後,政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少了些什麼,可是少了什麼他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政很不喜歡。
“政,明日你去風月樓吧。”丹心躊躇了很久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告訴他。政聽到丹心的聲音之後,頓時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沒了。他抬起頭看向丹心,簡單幻術掩蓋下的妖豔容貌早已經是看的熟悉。如此期待又有些惶惶不安的表情卻讓政的心情好了許多。眼底蔓延著笑意,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為何?”
丹心攥緊了酒杯,強自鎮定的說:“你,還是莫問了。去還是……不去?”要說,丹心的心機也算小成有餘了,只是在政面前卻是施展不出來。丹心此番模樣也是勾起了政淡淡的興趣,喝酒的地方換與不換於他都無半點所謂。
政端起酒杯輕輕嗯了一聲,丹心聽見他答應頓時喜上心頭,臉上也是笑靨如花,美滋滋的跟政碰了一杯喝了下去。政也是心中高興的,他也是不厭惡與丹心在一起喝酒的。今夜喝酒不提。
月盈之夜,風月樓,一層中央高臺之上,風韻猶存的花媽媽,臉上樂開了花。今夜將要重磅推出她悉心調、教的足以擔當風月樓最紅頭牌的‘南袖’也就是丹心。
花媽媽可是深諳買賣之道,風月樓將出新花魁的訊息已經與半月前就傳出去了。今日來到風月樓的人都是有興趣見上一見這位如此被風月樓看中的頭牌花魁‘南袖’。
“咯咯,各位大人各位大爺,我風月樓在這蜀都可是首屈一指的頂尖青樓。想必各位大人大爺也都是知道的,我風月樓的每個姑娘都是滋味的。今日,我花媽媽向各位誠心介紹一位我風月樓從今日起最尊貴的頭牌清倌。他就是南袖。迢迢南邊來,翩翩袖邊舞……”
花媽媽說完便遮了口,神秘的笑了笑下了臺。正在眾人莫名其妙的之時,三樓傳來隱約的琴聲。風月樓裡琴藝好的不止一位,難道說花媽媽說大話?眾人正疑惑間,琴聲消失了,好一會之後琴聲漸起,隱隱有種奇異的力量讓人眼前浮現一片炫麗花海,花海中一位身著紅色紗衣的妖精般的人兒在花間跳躍起舞。那花瓣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隨著那妖精一同起舞。那種美妙,那種心悸,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是永遠不能體會的。
整個風月樓都被那琴聲迷惑,唯獨坐在角落默默飲酒的男人依舊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