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以及衣服上繁複的配飾也昭示這這套服裝的華貴。款式卻法爾從來沒有見過的,硬要說的話,和人界的電視裡放的十幾世紀歐洲宮廷的正式服裝倒是有些相似。
這種衣服,平時肯定不能穿吧?
法爾看著那些配飾腹誹——他現在也只能腹誹了。
身體的主人好像也對這件麻煩的衣服挺不滿意,他在鏡子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推開厚重的大門,法爾一瞬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金碧輝煌的地方,剛才的宮殿與這裡相比,更像是簡陋的準備室一樣的地方。
紅毯從腳下延伸,表面上有精緻的暗紅色圖案,卻顯得莊重而不張揚,一直延伸到約百米前方,那是高臺。
兩側與他一樣盛裝的惡魔,規規矩矩地陣列,所有人都低著頭,好像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什麼不能直視的物件。
之前法爾還想他走得這麼慢是不是因為服裝不方便,但看到這幅莊重的場景,法爾才終於知道為什麼要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那是一種沉穩但無法違抗的氣勢。
其實,要是真正的法爾站在這裡,估計連動都動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破壞
其實,要是真正的法爾站在這裡,估計連動都動不了。
通往高臺的路,他走了很久。
法爾根本不敢四處看,其實他也做不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真正的目視前方,好像兩側那些惡魔們根本不存在。
他只是看著高臺漸漸靠近,高臺彷彿是由金石搭建而成,但是中間走路的臺階是玉石堆砌。纖塵不染的白玉中青色的紋路伸展。
當他走上高臺,擺在面前的是一頂王冠。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有些奇怪的登基大典。
他自己撤去了一路上服侍的宮女,削去了冗長的發言,不需要前任惡魔王和王后出席,只有他站在這裡,與王冠一起。
不需要其他人來授予,只是單純的,在這個其它惡魔遙不可及的高臺上,他為自己加冕。
當路法斯終於突破結界,衝破殷家本家的最後一道防線,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這裡還剩下的保安人員和他們手上的槍,想想也不可能保住這裡。
絕望的人們展現出各種姿態,互相擁抱,用顫抖的雙手寫下遺書,或者什麼都不做地看著天空,半生經歷走馬燈一般在腦中掠過。
但是路法斯直接從那絕望的人群上空掠過。
他的目的地是這偌大的建築群中唯一沒有人生活的地方,那是本家的中心地區,殷家五百多年的歷史全部記載在這裡。
本家的安全系統完全癱瘓的現在,路法斯可以很輕鬆地進入這個地方。
如果能進入這裡,就意味著讓路法斯被迫離開自己的族群,失去自己的摯友,在蘿蒙森林裡被封印了整五百年的真相就能開啟。
但是他舉起了雙手,閃爍著刺眼的金黃色光芒的物體開始在他掌心出現,那是長槍的形狀。
或許這一擊下去,他就失去了唯一的線索,永遠無法瞭解到自己一直在追尋的真相,但是……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法爾的臉。
雖然與五百年前是完全不同的惡魔,但是我不能失去他第二次。
他將魔力完全集中在掌心的長槍,然後瞄準中心地區,全力擲出。
長槍準確地插入那片區域,地面的建築在接觸到長槍的那一刻就灰飛煙滅,槍頭毫無阻擋,繼續想地下深入。
路法斯目不轉睛地看著不斷深入的長槍,彷彿在等待什麼。
應該快了。
當王冠接觸到頭髮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色突然全部消失了,還是一道刺眼的白光,法爾意識不知到發生了什麼。
白光散去之後,莊重的登基大典已經不見了。
法爾身處一間寬敞的房間,與之前的宮殿一樣,這裡也很華麗,但裝修風格卻不是惡魔界的。法爾在人界的電視上看過類似的,應該是自己和路法斯居住的那個國家古代典型建築。
精美的木質雕花,裝飾用的瓷盤……
從佈置上來看,這裡應該是一間會客室。
自己正坐在一張木椅中,卻無法動彈,這又不是自己的身體……
法爾無奈,恐怕還是剛才登基大典上的那個年輕惡魔,自己在跟著他走。
年輕惡魔在等待會面的物件到來,有些不耐煩,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