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
獸紋的身前代表著這個人的健康程度,例如蘭斯,他身上的深紫色獸紋顏色漂亮的有些炫目,可是左昊,只有在左手手腕上還殘留著較為清晰的一圈類似於荊棘狀的獸紋。
雖然他的身體並沒有表現出來那種因為獸紋消失而應有的衰弱,可是這也讓蘭斯每天都膽戰心驚,生怕第二天醒來,懷裡的這個人因為獸紋的消逝變成一具屍體。
這件事他完全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承受。
左昊感覺到身邊的人對他小心翼翼的那種態度,如果不是他強烈要求,估計學業都會被停止。可是也因為這樣,蘭斯盡其所能空出了大量的時間在學校裡陪伴他,幾乎每天醒來都會讓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錯覺。
左昊並不清楚獸紋所代表的含義,其他人也無從所知,畢竟這東西只要不在臉上顯露出來,誰也不會每天脫光衣服給別人看自己的身體,更別說左昊這種已經“嫁為人婦”的男人。
但是蘭斯所表現出來的在乎讓他有一種惶恐感,是的,惶恐。
一個自戀到隨時都會照鏡子的男人的臉上居然出現了邋遢的鬍渣,而且經常對著他開始放空發呆。這代表了什麼?左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不過有一次左昊在夢中醒來的時候,透過精神力發現蘭斯在哭。
尼瑪這會嚇死人好麼?蘭斯居然在哭,而且是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頭髮裡,無聲的流淚!!
“帝國……最近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左昊實在忍不住,於是開始詢問。
“怎麼會有,只要伯爵那傢伙不動彈,帝國就安穩的很。”蘭斯給剛從訓練場上回來的伴侶按摩,聽見他這麼問,隨口答道。
左昊的膚色已經不是當初見面時候的小麥色,而是變得白皙柔軟,乍一看幾乎覺得這層肌膚是透明的,薄薄的面板下面血液的脈絡都能看清楚。
而那些棕色的漂亮的獸紋,卻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爸爸媽媽也好?我一個月沒回去,嗯,兒子還好吧?”左昊被按的舒舒服服,趴在床上幾乎都要睡著。
“都很好,無論哪個都比你好一百倍!”蘭斯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肩胛骨上,那兩扇漂亮的骨頭支出來,好像是一對蝴蝶翅膀,似乎一個輕顫,就能從他手中溜走。
“老帕克和他家那口子呢?阿薩呢?對了,農場的收益我可讓我的幾個朋友佔了股份了啊,回頭得告訴帕克給人分紅。”左昊昏昏沉沉的想著。
“這種事還用的你操心?”蘭斯不忍心再看這副身體,順手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都做好了,你怎麼就不問問我?”
問你?我擦,問你為什麼哭麼?
左昊瞬間清醒:“問你什麼啊,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溜達,有什麼好問的?”
“問我……現在有沒有愛上你……”蘭斯拖著下巴,想著這幾年有沒有對這傢伙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左昊聽完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手臂間:“都是老爺們,這有什麼好問的,這都多少年了你居然還想這種事。”
“這麼多年我都沒說過我愛你?”蘭斯心中有些苦澀,可是臉上仍舊錶現出漫不經心以及高貴冷豔的態度:“哦,那你豈不是等的好心焦哦?”
“心焦你妹啊!”左昊翻身坐起來,皺著眉看著蘭斯:“你最近怎麼了?感覺很煩躁的樣子。”
“我在煩躁,要不要說愛你。”蘭斯直直的看著他,碧藍的眸子似乎盈滿水汽,如同一汪碧潭,要把人溺死在裡面。
左昊被看的有些臉紅,他微微側過頭:“沒事,你現在說也行,我又沒嫌棄你。”
“我愛你!”蘭斯伸出手捧住左昊的頭,在他的頭頂印下一個吻,轉而灼熱的唇又落在他的臉頰,眼睛,鼻樑,最終停在他的唇邊:“我愛你,真的,特別特別愛你。”
左昊被這種蜻蜓點水般的吻親的有些頭暈:“不,不對,你今天怎麼了?搞外遇了?沒事說這麼矯情的話做什麼?”
“因為我知道什麼叫做誠實的表達自己的感受!”蘭斯微笑的嘴硬,其實他怕眼前這個人消失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確實是愛他的:“你愛不愛我?”蘭斯追問。
左昊的臉從微紅到粉紅最後漲的通紅通紅:“沒完了你,都老夫老妻還這麼煽情做什麼啊你。”
“不行,你快說!”蘭斯逼問。
左昊因為頭部被固定住不能隨意轉動,所以只能咕嚕嚕的轉眼珠子,不好意思的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面前。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