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整夜的資料,沒有發現一點有關他們的記載。這就又引發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那麼多年沒有動靜,而現在突然出現?”莊主又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但這一次沒有繼續說話。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寂靜,房間裡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帶著困惑、憂愁的沉思。飛雲看著屋內在陽光下翩翩起舞的塵埃,用一種很淡很輕的語氣說道。
“只要為清鴻報了仇,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但當務之急是我們得儘快恢復靈力。”
飛雲的話驚醒了尚在沉思中的人。
“沒錯。我和莊主過個四五天也就可以恢復了,但飛雲你,可能得長一點。還有,我們即使恢復了也不是天元的對手,所以……”裡弦勁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人追問。大家都清楚裡弦勁要說的是什麼。
“我和絃勁輪流掌管莊內事務,多留些時間練功。”莊主沉聲道。
“我也組織護衛隊勤加訓練。”幀暨簡潔明瞭。
這時,屋外響起了急促細碎的腳步聲。屋內四人都把頭轉向了門口。
一位女侍出現在門口,匆匆稟道:“清鴻小姐醒了。”
女侍話音未落,飛雲就從椅子上起身,一個箭步向屋外衝去。
飛雲迫不及待的趕到清鴻房間,看見清鴻正趴在若夢的肩頭嗚咽。若夢一邊拍著清鴻因傷心而起伏的背,一邊用各種話語安慰清鴻。
若夢轉頭看見飛雲來了,就衝飛雲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清鴻婆娑的淚眼,飛雲感到有無數把冰刀在肆意切割著他的心。飛雲走近清鴻,把她從若夢肩頭接過來……
那一夜,飛雲整晚都在清鴻房裡。如果摩雲山莊裡有人可以讓清鴻傾訴到地老天荒的話,那個人只能是飛雲。
13
幾天過去了,在流雲變換,日升日落間。清鴻也在若夢和飛雲的陪伴下一點點的走出陰影。
這是這些天來清鴻第一次走出房門。就像穴居久了的蝙蝠一樣,清鴻把手放在額前,遮擋在旁人看來溫和的陽光。在門口站了一兩分鐘,清鴻才適應了外面的光亮。
屋前的千顏樹剛脫下雪衣,正在燦爛的陽光下沐浴,用盤曲交錯的發達根系吸收著土地裡的養分,醞釀著又一年的妖嬈勃發。
“樹上的雪化了。”清鴻看著現在還是光禿禿的枝幹的千顏樹輕聲說。
“嗯,過不多久,這北方廣袤土地上的積雪也該化了。”陪在清鴻身邊的若夢用甜美的嗓音說道。
“走,一起去看看飛雲哥吧,他可一直掛念著你呢。”若夢笑容燦爛的說完就拉著清鴻去找飛雲。
“莫森爺爺,我哥在屋裡嗎?”若夢在去飛雲住所的路上問一個蒼顏白髮的老人。
“若夢小姐,清鴻小姐早。飛雲少主一早上就到後山的觀日亭去了。”老人雖是遲暮之年,但聲音卻洪亮清晰。
“哦。”若夢應了一聲就和清鴻向後山走去。
“若夢,剛才那個莫森我怎麼沒見過。”清鴻不禁問道。
“莫森本來是在護衛隊隨著莊主和絃勁叔叔四處征討的,莊主和絃勁叔叔見他年邁,不忍讓他繼續在戰場拼殺,幾次提出讓他頤養天年。但莫森性格倔強,再加上身強體壯,一直沒有聽從安排。直到兩年前的一次征討山匪受了傷,他這才遺憾的退出火線。”若夢輕聲解釋道。
“兩年前,難怪沒見過。”清鴻喃喃著。
“怎麼沒見伯伯和絃勁叔叔?”清鴻一路上沒有看見莊主和裡弦勁,疑惑道。
若夢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向左邊的天空看了看。清鴻也跟著轉頭看向天空。天空是純淨的藍,如剛剛洗滌得纖塵不染的巨大幕布,平靜而包容。這樣的天空不是經常能看到的,以前,只要是心情不好,一看到這樣平靜祥和的天空,清鴻心中的不快立馬就煙消雲散。可現在看到這樣的天空時,清鴻的心裡湧出的卻是綿綿的酸楚。因為她看到的是在西邊,而一夜之間慘遭屠戮的博陵山莊就在西邊。
一隻溫軟的纖手不知何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清鴻順著手看過去就看到了若夢安慰同情的眼神。
“沒事只是現在還是不免傷心。”清鴻說道。
“都去了嗎?”清鴻緊接著又問道。
“這兩天是弦勁叔叔在那兒。為了防禦敵人來襲,大家都在勤加練功,父親和絃勁叔叔輪流管理莊內事務。實際上,莊內倒沒什麼要打理的,因此,每輪到管理莊內事務時,他們就去博陵探查,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若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