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又派人來了,還是那兩件事。”主上無奈的說道。
站在下面的天元和額濟森聽到主上的話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這早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在進入這座恢弘的大殿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一次額濟森提到過一個密道,我想這應該是博陵為了存放什麼重要東西或者逃生的地方。飛雲把額濟森引入密道,說明飛雲早就知道這個密道,如果密道中真有什麼重要東西的話,那麼這些東西現在應該在摩雲。我覺得我們所要的證據應該就在那些東西之中,只是飛雲他們沒有發現而已。你們的看法呢?”主上分析了一陣後問站在下面的天元和額濟森。
“難不成還要再把摩雲夷為平地?”額濟森說道。
“這麼些天過去了,飛雲或許已經發現了證據。”天元說道。
“嗯,如果飛雲沒有發現什麼,我們就得想辦法潛入摩雲,銷燬證據,如果飛雲發現了證據的話……”主上沒有說下去,似乎在思考下面要說什麼。
“阿涼嶺告急,並且飛雲發現了證據,那麼他一定會把證據帶在身上趕赴阿涼嶺救急,因為他不想摩雲莊的人再為了這證據而遭遇不幸。他愛這片土地,也愛這片土地上的人。”天元說道。
主上看向天元,目中露出讚許和欣慰。悲傷並沒有讓他的思維遲滯。主上想到。
“好,就這樣,阿涼嶺告急。額濟森,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對天元說。”
“是。”額濟森應了一聲後就往大殿門口走去,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日光之中。
主上等到額濟森消失在洶湧的日光之中才走到天元面前。
“天元,博陵的不幸、幀暨的不幸和多斯的不幸都是因為立場的不同,你明白嗎。”主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主上看到天元的眼中依舊是變幻不定的神色,知道天元並不是沒有理解這句話,而是一時無法接受。“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行了,你也先下去吧。”主上又說道。
天元也離開了大殿。主上兀自留在原地,看著天元離開時單薄的背影,心中充滿無奈。
79
接連數夜,飛雲都在試圖控制魔的狀態,雖然有些進步,可始終無法完全控制。
又是一個月亮時隱時現的夜晚,又將是一個艱難的夜晚。還和前面的幾個夜晚一樣,飛雲隻身一人站在練功場的中央,銀翼和清鴻站在邊緣的大石上。銀翼像是想起了什麼,立竄到飛雲面前。
“記著,很多事情只在一念之間,要冷靜,很冷靜,想想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銀翼一到飛雲面前就鄭重的叮囑道。
飛雲看了一眼站在大石上的清鴻,想起了清鴻對他說過的“我與你同在”。飛雲向銀翼點了點頭,然後銀翼又回到了大石之上。
飛雲又回憶著那些可以讓自己憤怒的往事,很快,飛雲的眼睛像突然點亮的燈籠一樣變紅了。那種靈力充沛得呼之欲出的感覺又來了,飛雲又有種要將其儘快用完的衝動,可同時,他的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冷靜。那是他殘存的理智。飛雲被兩種聲音拉扯著,他站在場地的中央,不知該如何是好。站在大石上的銀翼想去幫飛雲一把,可飛雲事先告訴過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幫他。銀翼只能和清鴻一同站在大石之上看著,因為他經歷的大風大浪比清鴻多得多,所以並不像清鴻那樣緊張焦急。銀翼做事情從來都是在理智的引導下才做的。
突然,飛雲怒喝一聲,右手中一張在強勁的靈力包裹下的奪命金牌被飛雲擊向密林,然後,飛雲的左手迅速握住右手,右手立即被凍結。銀翼看到這一幕,衝向了飛雲,他看到飛雲眼睛裡的紅色正在消退。
“你已經可以依靠自己從魔的狀態中走出來了。”銀翼說道。
飛雲沒有說什麼,只是悽然一笑。銀翼從飛雲的笑容中知道飛雲要的不僅僅是可以自己從魔的狀態中走出來,而是對魔的狀態的完全控制。
飛雲等三人走出了練功場,正沿著蜿蜒的小徑走回莊裡。剛走到一間屋子旁邊,銀翼就感到天上有靈力,然後,他就看到特別護衛隊的一個護衛降落到面前。
“出什麼事了嗎?”看到從天而降的護衛,飛雲問道。
“稟報少主,主上他們又準備發難了。”護衛說道。
“你先回去,我們即刻就到。”飛雲平靜的說道。
“是。”護衛說道,然後,他就沿原路飛了回去。
“他們從悲傷中緩過來了。”清鴻幽幽的說道。“走吧,伯伯他們應該在等著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