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細長的眼睛瞟一眼烏利尓,面無表情的吩咐跟在身後的梅塔特隆:“告訴監獄長,新增幾條規定,挑釁烏利尓的可以增加一個麵包,能讓烏利尓受傷的可以吃一頓肉,打贏烏利尓的減免一半刑期,如果能夠贏下第二次再減半。”下達指令後,米迦勒臉上重又回覆微笑,低聲補充道:“不要弄死他,否則我們尊貴的路西法大人發起脾氣,誰也吃不消。”
“是!米迦勒大人。”一頭及肩金色捲髮的梅塔特隆迅速往監獄長辦公室走去,忠實的執行指令,向監獄長傳達米迦勒一時興起制定的奇怪規章。
得到梅塔特隆傳達的指令,肥胖的監獄長顛動滿是肥肉的肚子,晃動著兩條因過於肥胖而顯得粗短的腿,一溜小跑,奔進平時從來不屑踏進的監獄,公佈新新增的規定。
面無表情聽完監獄長宣佈的新規定,烏利尓小聲對圍坐身邊的幾個貧民道:“你們幾個,以後不要靠近我身邊,我沒辦法保證你們不受傷。”看著新交的幾位朋友臉上顯露出的擔憂,烏利尓扯出大大的笑容,露出整齊如貝的潔白牙齒,安慰道:“不要擔心。”
站起身,烏利尓走到牆壁,斜倚著牆壁,雙手抱胸,等待著挑戰,灰藍色雙眸中散發著警惕之光,犀利的目光猶如荒野中的狼。
長期被關在監獄中的貧民都不是簡單角色,許多人出獄之期遙遙,這條奇怪的規定無疑給獄中之人帶來黎明的曙光。況且烏利尓進來之後迅速的打破監獄中已然成形的勢力格局,各個派系的頭目心中對烏利尓早已是恨之入骨,相互之間對看一眼,平日敵對仇視之人竟然在一瞬間默契的達成協議。
稍稍猶豫,第一天便被烏利尓打掉兩顆牙的壯漢帥先發難,一拳直搗烏利尓下頜。趁著烏利尓抬手格擋之機,旁邊一頭黑髮綁成馬尾的男人趁勢而入,抬起腳踢向烏利尓下腹。烏利尓餘光瞥見馬尾男的舉動,一腳踢開壯漢,抓住馬尾男的腳踝,順勢一帶,便將其放倒在地,狠狠一腳踢在側腹,馬尾男人頓時哀嚎著蜷縮身體,痛苦的滾動。
凌厲精準的動作,讓原本打算車*戰的男人們心生猶豫,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趁著這一空擋,烏利尓騎上男人身體,一拳一拳打在馬尾男的臉上,並且一拳比一拳兇狠。四周一片寧靜,只餘下拳頭擊打臉骨的聲音,迴盪在監獄之中,敲擊著眾人的心臟,一點一點選潰眾人打敗烏利尓的*。
不顧拳頭舊傷綻裂,烏利尓一直打到對方口鼻出血奄奄一息,方才放手。站起身,一隻腳踩在男人胸口上,環視四周,扯開唇角,綻放笑容:“你們誰還想減刑?一起上。”
眾人看著躺在地上滿臉鮮血,胸口急速抽動,進氣多出氣少的馬尾男,再無一人膽敢上前,雖然無比渴望縮減刑期,群擁而上烏利尓勢必難以招架,但誰也不願意搶先出拳,成為烏利尓拳頭下的屍體。
烏利尓面無表情,走到牆角,倚著牆壁坐下,伸出舌頭,舔舐著鮮血淋漓的拳頭。
“啊,這樣就搞定了?”居高臨下觀察著監獄中的打鬥,米迦勒一臉惋惜,“路西法的口味還真是與眾不同。梅塔特隆,把那隻小野豹洗乾淨,帶到路西法大人的臥房。”米迦勒回頭命令著梅塔特隆,忠誠的梅塔特隆機械的執行著米迦勒的指令。
沐浴後,烏利尓披上放在一旁的浴袍,走出浴室,藉著從巨大落地玻璃窗透進來的微光,烏利尓觀察著此時自己身處之地。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臥室,雖然鋪著花紋繁複的長絨地毯,但陳設卻十分簡單,一張超大尺寸的床和一張款式簡單卻十分柔軟的沙發,以及擺滿名酒的酒櫃。
環視四周,一張雕花繁複,卻保持著原色的楓木書桌引起了烏利尓的注意,這張散發著特殊清香的楓木桌子烏利尓十分熟悉,這種木頭產於遙遠星球,只有地位極高的人才能使用,自己很小的時候,米迦勒曾經送給母親一張。
烏利尓環視四周,房間中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甚至貴族們用來標榜自己身份而隨處可見的紋章也毫無蹤跡。走到落地窗前,俯視地面,烏利尓判斷出自己身處貴族居住的大廈,推算這間臥室所處的高度。“這個房間的主人難道是米迦勒?”烏利尓心中閃過一絲驚訝。
泰拉星球的貴族都居住在中樞大廈中,地位越高的人樓層越高,房間也越是豪華。從推算出來的高度來看,這間房間的主人只有米迦勒或者路西法。會把自己帶到這裡的,應該不是冰山一般冷漠,彷彿對工作以外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的路西法。
得出可能的答案後,烏利尓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整理著自己的思路,考慮著怎樣才能從這裡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