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找烏利尓。”打扮入時的沙利葉撥開人群,擠到拉斐爾身邊,小聲道著抱歉。
斜眼看著沙利葉,拉斐爾微微一笑,在路障開啟的同時邁出腳,頭也不回的衝沙利葉揮揮手:“祝你成功。”“謝謝。”被甩下的沙利葉臉上發燙,白皙的臉變得通紅。
與人流分開後,拉斐爾走進一片住宅區,在一幢紅瓦白牆的建築前停下腳步,這是一幢帶著巨大庭院的高檔建築,從規模可以窺見主人身份不同凡響。按下門鈴,拉斐爾靜靜的等待主人開門。
開啟的門後,是一雙惺忪的睡眼。“喲!好久不見,安格斯。”拉斐爾微笑著揮手。“拉斐爾!”惺忪睡眼在看清門口的拉斐爾後瞬間瞪大。
“你還是這樣,連一個警衛也不安置,大貴族家的公子是否太隨便了?”拉斐爾越過站在門口的青年,徑直走進裝飾簡單而顯得空蕩蕩的客廳,坐在沙發上。
“我可是對大貴族的頭銜一點興趣也沒有。”揉著眼睛的青年走到對面沙發坐下,張大嘴打著呵欠。看著對面紫發藍眸的俊逸青年,拉斐爾扯開嘴唇微微笑道:“不管有沒有興趣,權勢總是一個好東西。”
“徒有虛名的貴族頭銜又有什麼意思?”青年閉著眼睛,彷彿沒有睡醒的囈語般喃喃道:“我可不想像老頭子那樣,每天什麼事也不做,頂著大貴族的頭銜幹著玩弄寵物的事。”
“不過,安格斯,有時候徒有虛名的貴族頭銜也是件好東西。”能夠從蓋亞帶出烏利尓,拉斐爾可是深刻的認識到即使是徒有虛名的頭銜,在泰拉也是十分有用的東西。
“大概吧,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辦法留在身邊,又有什麼意義。”被稱作安格斯的青年抹著因哈欠流出的眼淚,睜開眼睛,拿起桌上煙盒,彈出一支伸到拉斐爾跟前。
腦海中浮現那美麗端莊的身影,拉斐爾臉上神色一片沉重,在泰拉,即使是大貴族,只要有瑪利亞的統治,貴族只能是徒有其表的象徵。想到安傑拉,拉斐爾心中有些焦躁,接過煙,點著火,卻夾在手指中。
看出拉斐爾心中有事,安格斯邊點菸邊問道:“白天從來不會出現在富人區的你,一大早跑來找我,有什麼事?”
本因辜負了安傑拉的囑託而愧疚得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拉斐爾,被安格斯追問,只好鼓起勇氣道:“安格斯,烏利尓有危險了。”“烏利尓?”聽到烏利尓的名字,安格斯夾著煙的手停在空中。
“男寵甄選那天,他在會場揍了警察,我以為他能逃回來,但是到現在……”拉斐爾垂著頭,語氣中滿是愧疚,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遵照安傑拉的囑託教育烏利尓,讓他遠離貴族,如今卻……
“揍了警察的是烏利尓?”安格斯的煙從手中滑落,“這下怎麼辦,怎麼向姐姐交代。”安格斯揪著頭髮,喃喃道:“為什麼是烏利尓呢,為什麼偏偏是烏利尓呢。”
“怎麼了?”安格斯的樣子讓拉斐爾也開始緊張起來。
“烏利尓被路西法看上,收做男寵,老頭子們認為這一舉動違反了男寵管理條例,但是路西法堅決不肯改變主意,老頭子們以此為要挾,才有了今天的第二次男寵甄選。”安格斯揉搓著頭髮,“這下怎麼辦,如果光是揍了警察,我還能把他撈出來,可是昨天會議結束後看老頭子怒氣衝衝的模樣,路西法態度應該十分堅決。”
尚未聽完安格斯的話,拉斐爾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只餘下“路西法的男寵”幾個字狠狠的撞擊著拉斐爾的神經。
“據說他把路西法的眼眶給揍青了,呵呵,小傢伙真不愧是我的外甥。”安格斯苦笑一下。姐姐安傑拉在蓋亞偷偷生下烏利尓,一直藏到八歲,小時候還能打扮成女孩子掩人耳目,但終究不是長久之法。
於是烏利尓的父親艾倫提前接受閹割,花光賠償金打通關節將烏利尓帶出。兩年後安傑拉想辦法讓拉斐爾離開蓋亞,回到貧民區的拉斐爾多方尋找始終不見蹤影,直到在街上偶遇烏利尓,才知道艾倫病死街頭。傷心之餘,拉斐爾擔負起訓練烏利尓的責任,將對艾倫的感情全部傾注在烏利尓身上。
三年前,自己加入地下組織“賢者”,發現姐姐昔日的管家拉斐爾竟然是組織與地面關係的聯絡人,此時才知道外甥烏利尓的存在。安格斯漸漸的喜歡上那小野豹般的孩子,擔負起將烏利尓近況傳遞給安傑拉的任務。
“如果烏利尓的出身被識穿,會抹消存在。”拉斐爾不復黑市領導的氣魄,聲音發著抖,“男寵手術不徹底,導致女性自然受孕,懷上的孩子都被處理掉。安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