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的冷血無情可以算是泰拉星之最了,如今卻用怨恨的語氣訴說著心中的醋意,米迦勒提醒著路西法:“愛上寵物這種滑稽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做。”
“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了呢?”路西法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米迦勒收起臉上與貴族身份毫不相符的痞痞笑容,正色道:“路西法,我們是人工智慧生命,要活上幾百年,愛上人類這種可笑的事情,只能讓你感到孤獨。”
“米迦勒,你的提醒太晚了。”放下杯子,路西法重新坐回工作臺前,望著螢幕中開懷大笑的烏利尓,銀眸中的清冷一掃而空,只有濃烈得化不開的溫柔,“他填補了我生命中欠缺的那一部分。”
看著路西法眼中柔情,米迦勒知道自己的規勸已經不會起到一丁點作用,坐在圈椅中,沉默的品著杯中美酒。
送走米迦勒,路西法處理完公務,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穿好,往臥房走去。
開啟自動門,映入眼簾的是醉倒的兩人。沙利葉坐在沙發上,閉眼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烏利尓橫躺著,將頭枕著沙利葉的大腿,安心的睡著。
“路西法大人,您回來了。”聽見開門聲,阿爾瓦迅速放下手中事務,從路西法手中接過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看著桌上堆放在一起的空瓶,路西法微微皺著眉頭。
彎腰將烏利尓從沙發上打橫抱起,看著醉倒的沙利葉道:“叫警衛把他帶回去。”接得指令,阿爾瓦迅速透過光腦聯絡警衛。
嗅著烏利尓身上濃重的酒味,路西法略作思考,把烏利尓帶到浴室,放進浴缸,輕輕脫掉烏利尓沾染著酒味的浴袍,開啟花灑,幫助熟睡的烏利尓清洗著身體。
“拉斐爾,我不要洗澡啦,我想睡覺。”半躺在浴缸中,閉著眼睛,烏利尓揮著手不耐煩的嘟囔著,語氣與小孩子無異。
路西法臉上的冷冽冰封瓦解,手上動作更加溫柔。
溫暖的水澆在烏利尓身上,水滴順著小麥色面板滑下,觸控著光滑的肌膚,感受著肌肉的彈性,路西法身上的熱度一點點上升。
“烏利尓,醒醒。”壓抑著*,路西法搖晃著烏利尓,“睜開眼睛,起來清潔口腔。”
烏利尓睜開眼睛,視線朦朦朧朧,*著身體,搖搖晃晃站起身:“拉斐爾,刷牙就是刷牙,叫什麼清潔口腔,再說半夜刷什麼牙啊,我睡覺前又沒有吃糖。”
路西法憋住笑道:“可是你喝了酒。”
“喝酒?你們不是說我沒成年不給酒喝麼?”烏利尓搖晃著身體,從浴缸中邁出腳,步伐不穩的走到鏡子前,拿起牙刷,在嘴裡刷兩下,轉身用牙刷指著路西法:“喂,拉斐爾,牙刷上沒有牙膏。”
路西法捂住嘴,肩膀抖動,拿起牙膏擠在烏利尓指著自己的牙刷上,拿過一旁的浴袍披在烏利尓赤/裸的身上。
迷迷糊糊,烏利尓把牙刷放進嘴裡,搗鼓幾下後抱怨道:“拉斐爾,路西法最近是不是做生意虧光了國庫?配給的牙膏都是假貨,你看連泡沫都刷不出來。”
“不是假貨,是你沒有沾水。”路西法忍住笑順著烏利尓的話往下進行,替烏利尓裝滿一杯水,牽過烏利尓的手沾上水:“路西法做生意從來不虧本,路西法也不會發給你假牙膏。”
路西法的手猛然一頓,敏銳的尋找到烏利尓話中的違和。會使用國家配給的生活必需品只有中樞大廈和蓋亞,城裡富人的福利只有配備基本設施的房子。
烏利尓究竟來自哪裡?盯著迷迷糊糊刷得滿嘴泡沫的烏利尓,路西法眯著眼睛,腦中整理著資料。
“媽媽”猛然想起烏利尓曾經在睡夢中叫過這個詞語,難道烏利尓來自蓋亞?剛冒出來的念頭馬上被打消,守備森嚴的蓋亞中只有被閹割的管家和無生育能力的男寵,而且女人們每個月會定時取走卵子,孕育胎兒需要好幾個月,不可能不被發現。
莫非烏利尓是中樞大廈中被流放貴族的子嗣?路西法的腦中瞬間跳出一組畫面,安靜的翻看紙質書籍的烏利尓,放杯子時用小指作為緩衝減小磕碰聲音之類的習慣性動作……
平時被路西法忽略的小小細節跳出來,因烏利尓的野性太過於印象深刻,掩蓋了這些經受過良好教育的高貴舉止。
中層及中層以下的貴族中有不少保守派,對瑪利亞採取的繁殖政策十分不滿,認為不應該將研究力量放在改變繁殖方式上,而應該研究*病毒,找到抑制的方法。
更有激進的貴族暗中活動,打算推翻瑪利亞的統治,東窗事發後,接受的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