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同名吧。”微微一笑,米迦勒發出同意使團進入的回應。
回到臥房,沐浴後,路西法赤/裸著站在鏡子之前,仔細看著左臂接合處顏色不同的分界和胸前的傷痕。
據資料顯示在那場叛亂中,自己左臂曾經被齊齊砍斷,胸腹部被刀刃刺穿,受傷頗重,靠著人造人強化後的身體,才勉強保住性命。因為是在被冷凍了一段時間後方才接受的再生治療,所以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冷凍一段時間後再接受治療的理由是什麼?”五年來,路西法始終十分在意這一反常,但無論哪兒都無法查到有用資料,很明顯有些東西被人為消除。
披上浴袍,路西法走向臥房,楓木傢俱散發著清香,冷酷無情的自己竟然會選擇楓木傢俱,這點在自己從再生治療中心回來後,曾經大為震驚,自己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換的傢俱。記憶出現斷層的事情也曾詢問過侍者,得到的是自己頭部重傷,部分記憶喪失的回答。
拉開楓木抽屜,路西法拿出靜靜躺在盒子中的指環,這隻指環是米迦勒交給自己的,據說是自己在男寵叛變前每日戴在手上的寵物環。
緊緊盯著指環,胸中傳來陣陣悸動,模糊中一抹纖細的身影閃過腦海,五年來,每每看到這隻指環,胸中的悸動和那抹纖細身體都會出現,卻總是轉瞬即逝,無法抓住。
翻看著戒指,路西法發現指環內側刻著的名字,“烏利尓?是那隻寵物的名字?”
跟在剎那背後,從小型穿梭艇中步出,烏利尓環視四周,與五年前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的港口,毫無變化。但是,那個人卻已不在。面無表情,烏利尓掩飾著胸中刺痛。
對面,路西法與米迦勒二人並肩而立,迎接著玖樓使團。
五年間連夢境中也不曾出現的早已死去的貴族竟然站在自己面前,與五年前相比毫無變化的容貌,連眼中冷冽的神情也分毫未變。
怎麼會!烏利尓心中吶喊著,左手緊緊握住刀柄,雙腿機械的邁著步子,帶著僵硬的身體前行,視線牢牢鎖住路西法。
察覺烏利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路西法對上烏利尓雙眼,將其理解為*裸的打量,路西法不悅,蹙起眉。
濃濃的厭惡傳遞給烏利尓,烏利尓只好收回目光。路西法的反應大出烏利尓意料之外,那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表現。
繁瑣的儀式過後,與使團一同抵達下榻地點,安頓好後,米迦勒回到書房,白天所見使團成員中第三騎士的身影闖入腦海。
與五年前相比長高不少卻依然纖細的身體,一頭即使在泰拉也十分打眼的暗紫色頭髮,還有那對異色雙瞳。烏利尓的身世被路西法隱藏下來,五年前調查此事時卻意外發現烏利尓瞳色背後的秘密。
“小寵物已經回到泰拉,這次,你會選擇誰呢,路西法。”頭仰靠著座椅靠背,米迦勒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夜色/降臨脫下身上制服,換上便於活動的輕便短裝,烏利尓空手走出住處,掃視安裝在頭頂的監視器,臉上露出蔑視的微笑。五年過去,這個腐朽落後的星球除了更加封閉以外,沒有一點改變。
憑著記憶,烏利尓敏捷躲過監視器和巡視的警察,很快便越過高牆,踏上貧民區的土地。
悶熱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烏利尓的心怦怦跳動,那份隱藏著的野性復甦,甩開腿,烏利尓奔跑在街道上。
高牆上的探照燈掃過建築,暴露出建築的破敗,透出骨子裡的腐朽;隨地可見的垃圾,散發著惡臭的流浪漢裹著破爛的布片躺在街邊,做著美夢。
一切都保持著原樣,無論是這貧民區的破敗,還是富人區的奢頹,連那曾經抱著自己吐露愛意的貴族都變回高傲冷冽的模樣。五年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是個夢,而自己第三騎士的身份又提醒自己這一切不是夢。
順著積滿厚厚塵土的樓梯,烏利尓爬上破敗的大樓。離開五年,絲毫不影響烏利尓前進,雖然這個地方比五年前更加破舊。
站在家門前,烏利尓看著離開五年的家。門已經被打碎,張著黑洞洞的嘴巴。
搬開滿是灰塵的沙發,烏利尓敲敲沙發下的地板,臉上露出放心的神情。搬開地板,烏利尓尋找的東西——裝著地圖的小盒子顯露在烏利尓眼前。
開啟盒子拿出地圖展開,雖然有些模糊了,還是能看出街道佈局和監視器分佈情況。將盒子放進口袋,烏利尓轉身走出房間。
沿著街道,烏利尓走向拉斐爾的地下酒吧,本應流瀉燈光,成為貧民區最明亮的地方,如今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