尓正立於皇子身後,左手扶住刀柄,身軀筆挺。
昨晚被那般折磨仍然如此精神,真是個精力充沛的傢伙。看著螢幕中的烏利尓,路西法唇角扯出一絲微笑。
“路西法大人,那真的是烏利尓大人嗎?”恭敬立於一旁,阿爾瓦捕捉到路西法唇角一閃而過的微笑。
“他確實叫烏利尓。”銀色雙眸牢牢鎖住螢幕上的身影,面板的溫柔觸感尚且殘留。
“烏利尓大人果然沒有死。”阿爾瓦高興起來。
“大人?”敏銳的捕捉到阿爾瓦對烏利尓的尊稱,路西法微微皺起眉頭。
侍從與男寵同是貧民出身,且寵物一旦被選上,在離開中樞大廈成為富人中的底層之前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只有一隻寵物環和一個編號而已。為何自己的侍從會尊稱自己的寵物為“大人”?還有那隻寵物環,為何自己會選擇指環這種形式,並且裡面沒有控制寵物的機關。
“這隻指環從哪兒來的?”路西法將手中指環丟在客廳桌上,銀色雙眸盯著阿爾瓦臉。
“路西法大人,您不記得了?”拿起指環,阿爾瓦十分吃驚。
坐在懸浮車中,路西法低頭看著掌心的戒指,回想著侍從的話,“這隻指環是您讓我去訂做的,您特意交代我做成求婚用的款式,而不是寵物環的款式……”
難道那名寵物對我來說如此重要?自從那名騎士出現後,自己漸漸發現記憶的違和之處,還有那具*能輕易挑起自己的*,這太不尋常。
坐在米迦勒的書房中,路西法環視著米迦勒房間的擺設。清一色的金屬傢俱,泛著冷冽的光芒,完全沒有生活的氣息。顯然這樣的傢俱更合自己的胃口,那為何自己會將自己臥房的傢俱全部換成楓木傢俱?
直至深夜,米迦勒方才走進臥房,看見幾十年未曾踏入自己臥房的路西法竟然坐在自己房間中,頗有幾分吃驚。
“你竟然會來我這兒,用某個古老星球的老話來說應該叫做‘太陽從西邊出來’吧?”掛著已然成為招牌的慵懶微笑,米迦勒開啟酒櫃倒上兩杯酒。
接過米迦勒遞過來的酒杯,路西法將指環丟在米迦勒面前:“這隻指環是你拿回來的吧?”
“從你那隻斷臂上拔下這隻戒指很是花了我一些時間,那個搭扣設計真是巧妙。”說著不知褒貶的話,米迦勒望著窗外。
“我去找了阿爾瓦。”路西法知道米迦勒無意透露更多,“那棟房產既然是以那名男寵的名義送出,為何那名侍從未被處死?”
直指要害的問題讓米迦勒不得不正視路西法的決心。
“能夠在母親大人手中保住他,應該只有你有這個能耐了,米迦勒。”翻閱了當年事件的相關資料,那名存活下來的侍從讓路西法無法不在意。
“什麼都無法瞞過你啊。我只是想要殘留一些路西法作為人的痕跡,好讓我閒來無事時玩味一番而已。”轉身背對著路西法,米迦勒不打算再回答任何問題,追查真相總是會付出沉重代價。
見米迦勒無意回答自己的問話,路西法只好離開。
聽著身後自動門合上,米迦勒嘆出一口氣,沒想到那名男寵能夠活著再次出現在路西法眼前。自己當年一時不忍才暗中隱瞞下的一些資料,如今可能再次將兩人推入深淵。
不過,看過五年前的路西法,米迦勒終於認識到自己百來年的生活多麼無趣乏味。
想起那張隨時掛著高貴完美微笑的臉孔。很想撕下那張完美的面具,看看他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模樣的念頭闖入腦海,米迦勒臉上掛上微笑。
突然間,米迦勒理解了路西法對烏利尓的執著。身為統治泰拉的人造智慧,擁有漫長的壽命,完美的臉孔與強化後的身體,遠遠優於自然人的頭腦。名譽、金錢、地位、權勢這些自然人垂涎之物,輕而易舉握在手中,唯獨人心不能掌控。
剎那,不知你是否也會呻/吟、哭喊呢?握住酒杯,輕輕晃動,紅酒芳香四溢,米迦勒心中突生征服那位完美皇子的*。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能勾起*,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米迦勒嘲笑著自己。
“我只是想要殘留一些路西法作為人的痕跡……”行走在通往自己臥房的寬大走道上,路西法回想著米迦勒的話。
作為人的痕跡?翻看著手中指環,路西法反覆咀嚼著米迦勒奇怪的話語。輕輕解開搭扣,路西法將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處。
護送著剎那回到住處,烏利尓走進浴室,離開泰拉已經五年,五年中,自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