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情願,也只得強顏歡笑扮作乖巧,好在如今已是一無所有,何須憂心一副皮囊任人作踐。
馬車一路暢行抵達王府,早有老家僕候在府門前,顫巍巍躬身扶凌晚跨下車輿。
甫一入庭院,見一人神采奕奕立在樹下,寬袍廣袖綽約風流,腰間佩玉,上有蔥衡下有雙璜衝牙,絲繩貫以蚌珠,修身而立氣度斐然。
凌晚面上閃過一絲悽然,旋即消散無蹤,笑意盈盈走上前去,眼角嗔情,輕聲喚道:“秦爺!”
秦辰轉過身來,面如冠玉眉梢若笑,一伸手將凌晚捲入懷中,摟緊那副軟玉溫香,不由分說親吻上去。
凌晚只覺得有個滑軟物什鑽入口腔,黏黏膩膩肆意遊走,嘖嘖有水聲,他慢慢閉上眼睛斂盡眸光,舉手圈上秦辰的脖子。
二人在園中好一番唇齒相依耳鬢廝磨,好似深愛的戀人慰藉別離之苦,且不論肚皮下隔著何樣心腸,這一刻皆可摒棄悲苦消愁弭恨,來日再尋思量相畏相殺。
秦辰打橫抱起凌晚,走入簃春亭,在石桌前坐下。
凌晚以蓮花玉冠束髮,精緻顏容被日光照得通透,眼裡盛著一池春水,表情似嗔還怨。秦辰禁不住一笑,將他擱在腿上撫弄,好似對待逗趣貓兒興致盎然。
凌晚乖巧將秦辰手指含在嘴中,討好地舔舐,眼珠轉了又轉,道:“秦爺這些日子有何要緊之事,怎狠心將凌晚丟在宮中那許久?”
秦辰道:“我有心尋一樣東西,縱然相隔萬里跨遍綠水青山,然而終究還是尋著了。”頓了頓,又道,“此事一結,往後便再也不用為凡塵俗務所擾,你我二人有無窮無盡的時日可以相處在一處了。”
凌晚拿帕子遮掩住半邊面目,暗咬住唇,“不知何物如此珍貴?”
秦辰淡然一笑,“此物與你我皆無關係,只是當初一樁未了心事罷了。”
凌晚將一言一語仔細聽入心裡,嘴上抱怨:“就為著區區一件物什,將凌晚一人擱在冷冰冰皇宮內院,成日膽戰心驚魂不守舍伴在幼帝身側,生怕一不小心得罪龍顏惹上禍災,秦爺好狠的心!”
秦辰一手託在腮邊,一手沿著凌晚面龐騷刮,聞言並無惱怒,只微微一嘆,道:“我此番出行路途遙遠,跋山涉水艱難險阻,不知耗去多少時日,自然不忍讓你一人獨守府中,況且我遠離京城,偌大府第無人護佑,自是危險重重。思來想去將你送入皇宮與幼帝為伴,宮內戒備森嚴,且有禁衛軍可供排程,一舉一動皆在陸含卿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