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尖也遠離了幾分。
花不花一聽這話,更是大驚失色,站在那一動不動,瞪圓了眼盯著青衣男子。皎潔的月光下,男子一身青衣,如夢似幻,衣帶隨風飄起,清瘦高挑的身形越發的孤傲。
“清風?清風師兄!是你嗎?”花不花上前幾步,身邊的黑衣人這回終於阻止了他,讓他離男子數步之遠,再不讓他上前。
幾人聽花不花叫他師兄,都是詫異。那男子卻緘口不語,毫無反應。
“你不承認?那你把面紗取下來我看!”
“你認錯人了。”
男子用低啞的嗓音否認,卻已然失了幾分底氣。
“清風師兄,我知道,就是你!你的身形沒錯,還是那麼高瘦。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孔雀尾巴上的羽毛,說以後要拿它做箭羽。你果然就是他!師兄,六年前你被師傅趕下山到底去了哪?難道真的開始做這不見光的殺手了麼?”
那蒙面男子轉過了頭,半天都沒有再說話。也許,這便是默許,他就是清風師兄。
“師兄,你回答我,為什麼要做殺手?你這是違背師傅的教誨啊!師傅知道不會原諒你的!”
花不花還想上前,身邊的嬌小黑衣人卻將劍橫在他面前。清風瞪了眼那人,他才又放下劍,轉而用身體阻住花不花。
“哼,原諒?我早被他逐出師門,再不是他的徒弟,又為何要求得他的原諒?”清風扯下面紗,露出一張白皙俊美的臉來,嗤笑一聲,清冷的面容多了一絲邪魅。那聲音也恢復了正常,行雲流水般的好聽。
“師傅說你心術不正,邪念心生,又屢教不改,才會逐你出門。可是你走之後,師傅還是沒有忘記你,常常唸叨你的。他說你天資聰穎,是練武奇才,每每對你感到惋惜。師傅對你還是有情的,你就不能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會記得他的恩情。今日念在你我同門的份上,我放你生路,你走吧。”
清風向花不花身旁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對花不花做出請的動作。
“既然師兄要殺了我這些朋友,便連我也一併殺了吧,否則,我是絕對不會走的。”花不花心下一橫,硬是握緊了寶劍,準備一搏。
“明月,帶他走。”
“是!花公子請不要讓明月為難,跟我走吧。”花不花身邊的黑衣人終於開了口,是個青澀的少年音。這嬌小的身形,卻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花不花轉了轉眼珠,似是想到了什麼,趁明月不注意,一把扯下他的面紗。一張俏皮秀麗的俊臉露了出來,那美少年面板並不白皙,卻如自己一般是麥色,眉眼之間,竟有六分和自己相像。這一看,讓花不花心裡似炸了個響雷。
明月沒想到他會有此舉動,只是一個愣神,便被花不花摟住腰側,點了穴道。花不花提了闢桃劍架在他脖上,鋒利的劍側已經在頸上割出一絲鮮血來。
眾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大驚失色,尤其是清風,早就握緊了弓瞪著花不花。
“放我朋友走,保證不再追殺他們,否則,我便殺了明月。”
清風眼尖的看見明月頸上那絲鮮血,微微蹙眉,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呵呵,花師弟,你不會以為,隨便找個手下來威脅我,就會逼我就範麼?”
“我也想隨便找個人啊,可不巧卻找了個不隨便的人,而這人也正巧能逼你就範。怎樣,師兄,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放了他們!”
花不花提高了嗓音,生怕傳不到清風耳中。清風搖了搖頭,握緊手中的弓箭。
“我倒想猜猜,你的心究竟狠是不狠。”
“師兄,不用猜了,我的劍已經入了半寸了。”花不花手碗一動,劍又深了幾分,更多的血從明月脖間留下。明月只是盯著清風,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別的動靜。
“師兄,別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了,他的性命,可就在你手裡了。”
清風面無表情的盯著花不花與明月,那兩張相似的臉在寶劍的寒光映照下越發的刺眼。
“放他們走。”解開楚嵐的穴道,清風推開果果,朝困住林蕭寒的三人命令道。
三人怔了一下,看向清風那緊皺的眉頭,便移開了刀劍。果果和楚嵐上前扶住蕭寒,準備處理他流血的胳膊。
“多謝師兄成全。不知師兄會不會違約呢?”花不花不放心,依舊死死鉗制著明月。
“我答應過你的,何時違約了?”
“好!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