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瑄肯打頭陣,倒是大大出乎人意料了。胡若非懊惱道:“居然跑的這麼快!”他大哥的風采都被對方搶了!他可不怕體術比賽,他的速度和力量是常人之上,剛才在那六星桃花陣中拖了後腿,正想著在這體術比賽中一雪前恥來著。趙瑾晨咬著下唇道:“我倒看看這個龍瑄有多厲害。”
龍瑄的劍十分奇怪,黑色的劍身居然黯淡無光,彷彿木製一般。踏雲嘴角一揚道:“你不換一把劍麼?這烏木所制的劍刃,與我的料峭相撞,恐怕一下就要折斷了。”龍瑄一入場,眼神頓時變得十分犀利,只盯著對方動作一眨不眨,平淡回道:“無妨,不必手下留情。”
踏雲眸子微縮,長劍出鞘。兩柄利器相擊之處,發出的卻是十分沉悶的鈍響,那烏木劍彎了一下,居然將對方的劍反彈了回去。踏雲一個翻身長劍在地上一頓,她身子便如片墨雲一般高高騰起,輕盈速捷無比。龍瑄把劍往胸前一檔,對方腳已踏了上來,他往後一仰卸掉勁力,然後踢向那女子小腿,動作也極其速猛,毫不遜色與對方。
兩人來來回回,已纏鬥了數十個回合,場外四人都是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著。那踏雲的劍法十分飄逸大氣,龍瑄的卻質樸實用,但在速度上卻在伯仲之間。張遠忍不住心中嘀咕一聲,這女子的四分力居然已如此了得,若是此時上場的是他……他這麼一想,緊握的拳頭頓時汗淋淋的。
“停,我認輸了。”踏雲一隻纖足在地上一點,向後退開了三尺。龍瑄面色卻是絲毫不變,緩緩收了長劍回鞘。胡若非不由有些驚訝,她氣息均勻,絲毫未露敗跡,如何就認輸了?
踏雲臉上的神色倒是緩和了幾分:“在武器上我已是大大佔了便宜,這位師弟能和我僵持百招開外不分勝負,已是難能可貴,我自然要判他贏。”她看看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俏麗一笑:“你們輸贏由我來判斷,這樣的英才,我自然想看看他今後的表現。”她說著緩緩退場,旁邊另一個“踏雲”走進來,以一模一樣的腔調朝眾人道:“下來那位師弟來?”
胡若非迫不及待跳了進去,笑眯眯朝踏雲做個長揖道:“原來師姐是個好人,剛才那個棺材臉叫龍瑄,我叫胡若非,那邊是我張遠大哥,趙瑾晨和周越。”趙瑾晨在場外皺眉道:“死核桃,比試還閒話這麼多幹什麼。”
踏雲眉眼一彎:“嘴巴倒甜,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這個踏雲所持的武器卻與第一個不同,乃是用細長的金鍊所連在一起的兩把匕首長短的小刀。她擺好攻擊的架勢,朝胡若非微微一笑:“胡師弟,那便開始吧。”
胡若非雙手抱拳握緊長劍:“那麼得罪了,便是不贏,能與雲師姐比較一番也是好的。”他有些笨拙擺個架勢,龍瑄和踏雲都皺起了眉頭,這姿勢漏洞百出,一看便是新手。
踏雲左手一揚,右手小刀已朝胡若非飛了過去。胡若非動作雖然笨拙,但是身形矯健,用劍及時擋在了身前,那小刀在長劍上一撞飛起。踏雲心中微微驚詫一下,對方速度好快!她變招也很迅速,左手使力,那鏈子便伸展開來,盪出了一個圓環,胡若非跳起來躲過,左手按在地上,暗暗叫聲好險。踏云云淡風輕地一連攻了十餘招,胡若非雖然躲得狼狽,但是衣角也沒被割掉一塊。
踏雲一拉,將兩把刀均收在手中問道:“你劍法師從何處?學了多久了?”胡若非也停手肅然道:“一月有餘,是我這位張大哥指點的。”他說著指指張遠,張遠尷尬地朝踏雲笑笑,胡若非雖然進步甚多,但是時間太短,在踏雲這行家眼中動作自然是處處破綻。
“一個月麼?”踏雲若有所思道,“開合之間倒也有大家之風,且亦能將木系靈力注入,只要今後勤加練習,將來自然前途不可限量。”
胡若非聽她言語中倒是頗多肯定,喜不自勝道:“雲師姐,你算我過關了?”踏雲將左足向前踏上半步,眉毛一挑道:“自然不算,下來我會認真的。”胡若非:“……”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哈欠來更新……然後滾去睡覺。
☆、六個核桃
踏雲眼眸中精光一閃,左手刀如流星般飛出,纏住胡若非劍身。胡若非一驚,用力掙了一下,對方的力氣卻大得嚇人,一時兩人僵持不下。踏雲嘴角一揚,右手小刀順勢也飛了過去。胡若非矮身躲過,揚起的鬢髮卻被斬落,那連手刀更帶的長劍一起飛上了空中。胡若非險險躲過又變成了空手,也不慌張,趁著對方躍身握住兩刀的時候右手探出樹根蔓藤纏住踏雲的腳踝,將她丟向圈外。
他變得快,對方更快,踏雲已握住了雙刀斬斷了腳上的藤蔓翻